蒋昊一想不对,转头,带着一丝同情地看着他那张冰山脸,忍住笑意。
对啊,我说要是弄出来孩子你怎么办?
蒋昊摇摇头,一脸懵逼。
好歹也是自己骨肉,一条无辜的小生命……
顾安森没有说话,蒋昊只感到一阵寒森森的气场从后面逼仄而来,吓得他握方向盘的手抖了一抖。
车子左拐右拐,好不容易上了去莱赛尔酒吧的路。
怎么办?好办,顾安森薄唇轻启,似乎半天才回应蒋昊的话,眸子遽然一冷,一腔义无反顾的语调听的他头皮发麻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。
……我认!
那夜的痴缠让他在冥冥之中就已经认下了这个女人。
记住我的身体……那夜洛雪在他耳边的沙哑呢喃像是魔咒一样整整回荡了一个晚上,柔情蚀骨,顾安森浅笑,没有什么比这个决定更加笃定了,也许是一种难以逃开的宿命。
前面那厮彻底泪奔了,蒋昊在心里偷偷向上帝祷告了N遍不要遇上个无盐的大妈,要不然这厮一世英名可就毁了。
车子到达酒吧外面的时候,几辆违停的旅游大巴意外堵住了路,眼见着大巴上下来乌泱泱的人马人头攒动,瞬间就把酒吧的入口给封死了,蒋昊懊恼地大叫一声。
该死!我们要不要换间酒吧?
顾安森眸色极淡地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,沉沉开口。
不用!从后门进,
蒋昊一扭脖子就感到自己的头已经快要从脖子上给拧断了掉下来了,这还没见面就猴急起来了,要真是个丑女人,这戏还怎么唱?
酒吧。
洛雪接到了丁子峻报信的电话,心里一惊,踏着七寸高跟刚火急火燎从家里赶过去,就看到吧台前一对腻腻歪歪的俊男靓女。
手指不由得插进了掌心,眼圈涩红。女的衣着暴露,只穿着布料节省的夜店装,一双白嫩的玉臂像是八爪鱼一样绕在男人胳膊上,正仰头索吻。男的穿着她熟悉的米白色长风衣,身子微倾,胸口已经被女人扒拉得大开,正难以自持地深情凝望女人莹莹水眸,准备把唇瓣敷上去……
啊海哥,
月月姐,洛雪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扬起头大大方方走过去,看似无意,却着实搅了两个人的春梦。
陆海见她来似乎是着实有点尴尬,默不作声转过头去独自一人喝闷酒。被叫做月月的女人冷眼瞧了她一眼,手里的杯子铛地就放在了吧台上,没好气地开口。
洛雪,我说这么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没有礼貌教养了,真不知道阿海都是怎么调/教你的?
她颐指气使洛雪也不甘示弱。
我又不是酒吧里卖笑的小姐,用得着谁来调/教么?
被叫做月月的女人一怔,随即又笑了,她这分明就是不谙情事的毛丫头,在耍小姐脾气。不过做小姐怎么了?他陆海陆大少不是照样对她嘘寒问暖,隔三差五就对她大献殷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