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考试失误的原因,高中毕业后,余颖从未参加同学聚会之类的活动,她从不主动与同学联系。
这样一来,余颖宛如被风吹走的蒲公英,消失在茫茫人海,与同学们彻底失去联系。
每次遇到高中同学,常飞鹤必定要询问余颖的下落,可每次都毫无收获。
常飞鹤呢,考上一所专科学校没有去,而是做了老板。
老板原本是常飞鹤的爸爸。
可是,年仅五十岁的常父,查出了胃癌,还是晚期,从接到诊断书到离开这个世界,只有三个月。
常父创业的那个年代,喝酒是谈生意的代名词。
为能拿到更多的订单,常父天天喝得酩酊大醉,大概是穷怕了的原因,常父把赚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。
常父天天大口喝酒,订单越来越多,公司越做越大,人却越来越瘦。
后来不管吃什么东西,都会一点不剩地吐出来。
常父到医院一检查,才知道大祸临头。
此刻,他才知道,世间最珍贵的并非金山银山,而是健康平安。
人就是这样怪,刀子没割在自己身上,别人怎么劝也不当回事儿,等到鲜血淋漓,才悔之晚矣。
常飞鹤的母亲一直管理着公司,毕竟是女人,有点力不从心。
常飞鹤只好回家替下常母当了老板,那年他二十岁。
老板是个令人艳羡的词眼,可是,老板的苦处谁又能知道。
上百号人张着嘴巴吃饭,每到月底都伸手要工资,市场冰冷的时候,别说赚钱,不赔钱已是求之不得,况且有时候还是赔钱赚吆喝。
幸亏有常母相助,常子鹤才带领腾飞公司从市场的冰冻期走了出来。
如今,腾飞公司已走上正常发展的轨道。
如果女孩果真是余颖,这个消息在常飞鹤那里绝对价值连城。
陈啸和邓越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
两个人嘀咕一阵,最后决定还是喊她一声比较靠谱。
若女孩不是余颖,肯定不会有任何反应。
两个人玩起了包袱、剪刀、布,这个游戏是他俩的仲裁委员会,上学时就用。一般是五局三胜。
邓越输了。
“余颖。”愿赌服输,邓越伸长脖子喊了一声。
女孩听见喊声,扭头四下看。
“余颖!真的是你啊!”
陈啸和邓越张大嘴巴,终于看到了,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。
余颖也看到了他俩,同学间的久别重逢总是让人欣喜万分,三个人凑到一起聊了起来。
同学情感不惧岁月流逝,宛如一坛酒,尘封时间再长,一旦开启记忆的封条,必定芬芳满怀。
青春是一首凄殇又优美的歌,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动听悦耳。
虽然是男女生,又是多年没有见面,可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。
九点整,三个面试官推门进来,屋里顿时静下来。
三个人是两女一男,坐在了主席台前的桌子上。
面试开始了,喊到谁的名字,谁就到前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