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怯怯地将眼睛从手臂里露出来一点点，悄悄打量着眼前之人。

楚昊天看着这双眼睛，脑中立刻浮现叶灵韵的脸庞。

小女孩似乎分辨出来他不像坏人，便小小声道：“我叫叶娜娜。”

楚昊天浑身一震：叶……

这就是他的女儿！

他的女儿，竟然在孤儿院！

被一个可恶的老女人打得浑身是伤！

楚昊天缓缓站起身来，眼中杀意蔓延。

老女人还在凶恶地叫嚣：“敢让老娘摔倒，等老张来了，就打烂你这个臭小子的脸，看你再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，脸上就像被火车撞了般，挨了一巴掌。

老女人的肥脸瞬间高高肿起，连牙齿都被打得掉出来两颗，原本被挤得很小的眼睛，现在几乎看不见了。

老女人捂着被流血的嘴角，小眼中满是怨毒，嘴上却不敢再叫。

楚昊天正要再打，却发现周围的孩子们，都害怕地看着他。

心里猛省，颇感自责：这里已经不是战场，自己怎么会在孩子们面前动手？

当下，拿出手机，打给上官龙。

“派几个人来孤儿院，同时，让孤儿院院长滚来见我。”

言毕，挂掉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上官龙，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，当即调了一队士兵，以及法务团队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孤儿院。

楚昊天再度蹲下来，看着叶娜娜浑身是伤，无比心疼：“你的妈妈呢？”

叶娜娜刚才见他出手打老女人，心里虽然痛快，却也害怕，弱弱道：“你是谁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
楚昊天一愣，旋即，心生无限内疚：是啊，自己是谁？离开五年，让妻子和女儿被人欺负，凭什么让她们轻易接受自己呢？

仿佛在自言自语：“爸爸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。”

叶娜娜听他这么说，小脑袋里忽然想起了妈妈房间里的一张照片……

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：“你是我爸爸吗？”

楚昊天听到“爸爸”两个字，心中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，胸中一热：“你认识我吗？”

叶娜娜点点头：“妈妈的房间里，有爸爸的照片。”

原来，五年来，她始终记着他。

叶娜娜又补充道：“妈妈说爸爸死了。”

楚昊天：“……”

他知道她会恨他，只是没想到恨到这种地步。

“老张，就是这个臭小子，你看把我的脸打成什么样了！”

忽然，那个肥胖老女人又开始叫了。

只见五六个人气势汹汹走来，为首一个中年大汉，显然就是老张。

老张看了肥胖老女人高高肿起的脸，指着楚昊天怒道：“敢打我姐姐，也不打听打听，我老张的人也是你能动的吗？”

肥胖老女人见自己这边势大，刚才憋了好久的一口气，终于肆无忌惮地发了出来，泼妇似的骂道：“我刚才在带这些小孩，这个臭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，一句话不说就打我，跟疯狗一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