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仔细感受片刻，灵初察觉到，水面下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阴气浮动。

“什，什么玩意儿？”

灵飞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聋了，他忍不住掏掏耳朵，问道：“谁，谁在下面？鞠，鞠曼曼在下面？”

灵初嗯了一声，“准确地来说，是她的尸体在下面，找人来吧，把尸体捞上来。”

灵飞下颚都快掉下来，“真的啊？姐，你，你怎么确定的啊？”

灵初不耐地看他一眼，微微一笑，“我没确定啊，不然你下去，帮我确定一下怎么样？我记得你水性挺好的呢。”

灵飞：“……”

“那，那还是别了吧。”

灵飞哪敢啊？

万一他下去了，真来个尸体跟他面对面，他恐怕要交代在下面了。

看到他那怂兮兮的样子，灵初嗤了一声，挑眉道：“那还不去找人？”

灵飞回过神来，忙不迭地打开智脑去一旁联系人来打捞尸体，唯恐灵初真的让他下去打捞。

看到他们俩相处的模样，晏沉眼里有些疑惑。

感觉到有一道目光，一直在自己身上，灵初随之看过去，便对上晏沉的眼睛。

不得不说晏沉的眼睛，是真的漂亮，即便在镜片下，依旧可以看出来，深沉璀璨如夜晚的星河。

灵初都不由愣了一下。

晏沉却好像没有什么察觉，也没有偷看被人抓包的尴尬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灵初。

但他的眼神太干净纯粹了，一眼就能够看出来，他没有其他的想法，就是单纯地‘看’而已。

字面意义上的。

灵初反而率先有点不自然地躲开来，咳了一声，道：“晏沉学长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
晏沉被点名，也没什么情绪变化，直接道：“我就是觉得，灵小姐和灵飞的关系，好像有些特殊。”

灵初纤细地眉梢一挑，“特殊？”

晏沉肯定地点头，嗯了一声，“我和灵飞有过两次接触，在昨天之前，我从来没听他说过，他有一个姐姐，虽然他现在一直叫你姐姐，但我感觉，他对你好像只有害怕。”

他就是单纯觉得，灵初和灵飞不像是普通的姐弟。

普通的姐弟关系，不应该只存在一方对另一方的害怕和臣服。

这不符合科学和血脉。

灵初见晏沉那一本正经，好像在搞什么学术研究似的，不由轻笑一声，“世界上的人，不知凡几，每个人的思维逻辑和性格，都是迥异的，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标准。”

晏沉扶着下颚，模样极为认真，仿佛是在仔细思考，不知道的还以为，灵初这话，有什么过高的学术性呢。

过了一会儿，晏沉才一本正经地点点头，“你说得没错，但科学有科学存在的道理，通过摸索和采样调查，也有一道底层逻辑可循。”

灵初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