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江晚意顺着他眼神看过去,正对面的卡座里,花清祀端着酒杯正在同人攀谈寒暄。
半个商务局,这才是花清祀愿意出席的目的。
“方老板,上次谢谢您捧场。”
方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,有家小企业,员工百来十个,别看人公司不大每年到口袋里的净赚,说真的能让很多中型企业眼红。
他与韩栋家有合作,之前方总公司的周年庆,聚餐,所有都餐食有关的都被花满楼承办。
而花满楼,是花家的店。
今晚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,花清祀想要感谢方总照顾,才会半商务局,半推诿地前来赴约。
方总端着酒杯,跟花清祀虚虚一碰,笑起来憨厚,“花小姐客气了,花满楼闻名遐迩,不管是服务还是质量都超一流,能有幸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这件事说起来还多亏韩总引荐。”
吃水不忘挖井人。
韩栋为了讨好花清祀,给了方总不少业务,除此之外,连着几月韩栋跟狐朋狗友的聚餐都在花满楼。
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就可惜花清祀一直不接招,甚至有意躲避。
话赶话到这儿,花清祀的礼节一向周全,跟方总喝过以后看向韩栋,神色不温不冷,矜持孤高,温和且疏离。
“韩先生,敬您一杯,感谢您的引荐。”
韩栋那叫乐开了花儿,顺口就接话,“为了你一切都值得。”
这话说的,惹来四周朋友一阵暧昧的嘘声。
今晚韩栋生日,花清祀来,大家都觉得这俩好事将近,韩栋对花清祀殷勤又周到,还这么一心一意早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“韩栋,你跟花小姐不会打算今天官宣吧?”
“瞧您俩眉来眼去的样子,莫非私下早就确定了关系,就等这个好日子通知我们?”
这一卡座里都是韩栋的朋友亦或合作的伙伴,比较相熟,言语之间多少随意些。
花清祀不言,呷了口洋酒,常温的酒液被冰块裹了冰凉,喝一口从口腔到肺腑都是冰凉。
泛着一层清霜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韩栋。
误会的话,她希望韩栋自己解释,算是留三分薄面,不至于她解释那么尴尬,但这会儿韩栋开始装傻了,不仅不解释,反而放下酒杯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。
众目睽睽之下,单膝下跪。
“噗——”
对面卡座,观望的江晚意喷出一口酒。
“寒衣,你这情敌动作够快的啊,这不会是要当面求婚吧!”
盛白衣没说话,薄情的唇捋出一丝乖戾的弧度,深吸一口烟散漫的吐出来,青白的雾气附着在暧昧混乱的光线中。
半截烟掐在烟缸里,他手上勾着一串沉香木,此时捏着珠子,几个指尖捏的青白无色。
“你说她跟麓时认识?”
江麓时是江晚意亲弟弟,跟花清祀认识还很熟。
“花小姐?”盛白衣言语里含笑,叫她的时候异常柔软,“抱歉,我是江晚意老同学,我叫沈寒衣,跟麓时也熟,你可以打电话佐证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