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长公主与姜合乐同时冷眼看向陈嬷嬷，还未开口，二夫人林氏已经上前：“黄大夫乃是姜家府医，自幼看着瑜悦长大，不是什么旁人。”

“你如此说，我倒是想问问，我女儿头上伤口如今还在流血，成国公府是何居心？”

原来刚才的功夫，姜瑜悦的伤口不知怎的又流了血，血液顺着纱布从额头滑落，染红了脸颊看上去格外骇人。

陈嬷嬷也不敢反驳，瞧着姜瑜悦的伤口，连忙吩咐丫鬟打水替姜瑜悦净脸。

看到来的是个陌生丫鬟，并非姜瑜悦的陪嫁，姜合乐皱起眉头：“我二妹妹的陪嫁丫鬟呢？”

陈嬷嬷心头一跳，暗道不好。

二夫人林氏一直担忧着姜瑜悦的情况，并未发现不对，听到姜合乐问起才发现姜瑜悦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，顿时又是怒火上窜：“灵芝他们呢？”

灵芝正是从小跟在姜瑜悦身边的丫鬟，此番跟着陪嫁的丫鬟里她的身份最高。

“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伺候不周，夫人正要做主发卖出去。”陈嬷嬷低下头，因着心虚语气也低了不少。

姜合乐冷眼觑着陈嬷嬷，胸口起伏。

“国公夫人真是厉害，我女儿的陪嫁丫鬟，身契都在我女儿手里，她竟说卖就卖。”二夫人林氏气的心脏都疼。

“二夫人误会了，丫鬟还未发卖，夫人只是怕她们不能好好伺候大少夫人看管了起来。”陈嬷嬷连忙找补。

若非身契还捏在姜愉悦手中，那些丫鬟怕是早就被发卖了出去，二夫人林氏冷笑一声：“既是如此，便将她们带过来，也好让我问问，瑜悦如今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弄的。”

“不过是大少夫人与小姑子玩闹，姜二夫人何必将事情闹大？”陈嬷嬷想到事情真相连忙阻拦。

“好一个玩闹，国公府的姑娘真是好教养，玩闹间便要长嫂性命。”平阳长公主也被陈嬷嬷的态度气得没了平日冷静。

当初齐余氏要让两个姑娘顶罪，陈嬷嬷是不赞成的，这样的名声传出去，往后二位姑娘如何自处。

只是比起齐宣文的前程，这也算不得什么了，故而断不能让姜家人知晓内情。

“长公主严重了，妯娌间玩闹也是难免。”陈嬷嬷低垂着头，语气却毫不悔改。

她话音落下，一名丫鬟跌跌撞撞跑了进来：“救命啊、姜五小姐要打死我家姑娘。”

陈嬷嬷认出是齐云妍的贴身丫鬟，连忙提起裙摆往外跑去，跑出两步又转回来朝着平阳长公主行礼：“公主，姜家小姐如此不知礼数，还请公主随我一同前去救救我家姑娘。”

姜合乐本想跟着出去，看到房门外冲她点头的姜瑜琳方才顿住脚步。

平阳长公主略微皱眉向姜合乐，姜合乐目光平静，平阳长公主便知不会闹出大事，并未说话。

二夫人林氏轻嗤了一声：“瑜悦如今还不知是何情况，大嫂要陪我等瑜悦醒来。这是国公府，小五一个孩子还能闹出人命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