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，他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，工作起来甚至不分昼夜。

一直熬到将近天明，助理和智囊团们终于熬不住了，想要回去休息。可书房里面的人不发话，没人敢走。

王稳硬着头皮进去提醒贺北琛休息，却被他一个眼神扫了出来。

酒店房间外面的会议厅，助理们哀怨地坐在一起。

秦艾看了一眼屋内，眼里露出担忧。她年纪在里面最大，也是在贺家最久的老臣，平日里深知老板的脾性。

这般疯狂自我虐待式的加班，与其说他是在加班……不如说老板心情不太好。

秦艾若有所思：“今天贺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？”

众人皆摇头：“开了一天的会，晚上欧方宴请，吃完饭咱们就回来呀。”

王稳想到今天签文件时候的事：“今天在车上签报告时，老板问我国内几点了。”

秦艾察觉：“他还问什么了？”

王稳摇头：“别的没了。”

众人一脸迷茫地看着秦艾：“怎么了？”

秦艾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，一闪而过：“最近国内有打过电话来吗？”

助理：“昨天先生母亲打电话过来，问了一些近况。”

直觉告诉秦艾不是这件事：“还有别的？”

助理：“前两天贺先生好友许先生也打过电话，问先生什么时候回国。”

秦艾眼神突然跳了一下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：“秦小苒呢？”

众人面面相觑，连忙去翻通话记录。

想起秦小苒以前的电话频率，秦艾发现最近她好像没有打过来：“秦小苒打电话过来没有？”

王稳还没听出这句话的深刻含义：“没有。”

秦艾：“她上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？”

助理：“十天前，不过那时贺先生在书房开电话会议，我们接到电话……但没有告诉他。”

秦艾翻看上次的通话记录，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，问题就出在这里。

“打过去。”

……

桌子上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，秦小苒听了会儿觉得厌烦，于是将手机里的电话卡，扔进盒子里。

以前贺北琛很少打电话给她，每次接到他的电话，她能高兴好几天。

但今时不同往日。

装上新的电话卡后，她给好友打电话。

于晓晓也是这个圈子的，她跟秦小苒是大学同学，是个标准官二代。一早刚听说秦小苒从贺家搬出去，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。

电话一接通，那头就咆哮起来：“姑奶奶你又在搞什么？”

作为秦小苒的好友，于晓晓曾经放话，只要她能把贺北琛放下，自己一定给她找一个比贺北琛好一万倍的。

可从读书开始到现在，秦小苒的眼里只有贺北琛，于晓晓对她恨铁不成钢。

所以一听说秦小苒从贺家搬出去，她下意识就以为又是秦小苒在作什么妖：“说吧，这次你又想怎样，逼婚？”

秦小苒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，眸子暗了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