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抓过身旁的文件夹朝他丢过去:“时念不是那样的人!你这是欲加之罪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想娶温晓晴,除非我死!”
真不知道温晓晴哪里好,儿子怎么被她迷的连是非都不分了!
霍谨言利落避开飞来的文件夹,不紧不慢看他一眼:“我想娶谁,你说了不算!”
“五年前,逼着我娶那个女人的时候,你就该知道了!”
那个时候,父亲逼着他娶时念,他答应,却在婚礼举行当天飞往国外,让时念面对没有新郎的婚礼。
到现在想起来,都觉得心头舒坦。
“你!”霍青山气得嘴唇发白,浑身颤抖:“这个逆子!”
“存心要气死我吗!”
后面的话他甚至来不及说,已经开始频频咳嗽,呼吸困难。
“爸,您的药呢?”霍谨言不敢轻慢,急忙替他找药。
喂他吃下药后,才道:“身体不好,少操点心,我跟她的事,你管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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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念不想看到温晓晴,给早早洗过脸之后,便带着孩子上了二楼。
她想留在这里。
但如果不吃晚饭就走,被叶婉仪数落那是肯定的。
到时候,又会弄得霍青山在中间难做。
公公是这个家里唯一对自己好的人,她不想连累他。
孩子昨天晚上没睡好,在卧房玩了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时念给早早盖好被子,起身下楼。
卜一出卧室门,就瞧见霍谨言。
他刚从书房出来,带好门,转过身就看到了时念。
四目相对。
相顾无言。
时念心头一震。
率先移开眼睛,什么也没有同他说。
径直下楼。
形同陌路。
霍谨言站在楼梯口,看着那条倩影慢慢走远,眸色愈发暗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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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,叶婉仪和温晓晴聊的很是投机,两人时不时发出笑声。
时念站在台阶尽头,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,觉得自己才是外人。
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有那么一秒钟,她想就这么静悄悄退回去。
霍青山吃过药下了楼,深陷在沙发里,脸色有些青白,看到时念下楼,朝她招手,示意她过来:“早早呢?”
时念只得硬着头皮过来:“睡了。”
叶婉仪听到时念的声音,视线落在她身上,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“时念呐,不是我说你,早早还小,身体不好,你这个当妈的,应该等孩子上了小学再出去工作。霍家不缺你那点工资,跟我打牌的那些太太们听说你出去工作,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呢!”
时念很想发火。
碍于有外人在,只得忍下。
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叶婉仪,索性不说,机械茫然的坐在沙发上,远离他们。
她爱说,由着她说好了。
霍青山皱眉,瞪了叶婉仪一眼:“少说两句!”
这一举动引来叶婉仪强烈不满:“我说错了吗?”
“早早三天两头生病,怎么健康成长?你看看孩子瘦的,都快皮包骨头了,手背上青了那么大一块,当娘的怎么这么狠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