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冷的冬日里,云家村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耗,基本上没人出门,云榕便大张旗鼓的在周围几个山头,对几个小兵进行冬日酷训,几个山头的猎物也因此遭了殃。
训练的结果还是显而易见的,天气回暖之时,不但是云烨与林三郎在三个月后窜了个,林大郎和林二郎也显见长高长壮了。
胖婶看着几个儿子颇感欣慰,又忍不住心疼云榕的大手脚:“都是些半大小子,阿榕可舍得给他们吃了,这一个冬天,怕是要吃掉人家一年的口粮了。”
云榕训练这几个小子,那肉当作不要钱一般的给几个小子吃,旁人家过年都难得吃一会肉,这几个倒好,肉都吃得长出一身膘来了。
苏氏也是有些心疼,面上却是不显的安慰胖婶:“阿榕说得对,不把这几个小子的身体养好,将来他们哪里能经得起事啊!”
三月中旬,去往青州府打探消息的云榕,在城门楼下遇上了前去春试的赵玉诚。
赵玉诚见着云榕不由一怔,他从前便知道云榕长得好看,可不曾想如今会这般漂亮。
原先有些暗沉的肤色,如今晶莹剔透如青龙山顶的白雪,细长的柳叶眉下,一双大眼如秋水潋滟波光流转,秀气精致的俏鼻,嫣红小嘴如四月里雨露沾染的樱桃,原本瘦小的瓜子脸如今有了点肉,反而透着少女的娇俏可爱。
赵玉诚见的人也不少,便是青州府府尹的姑娘他也是见过的,与眼前人比起来,那简直是萤火不敢与皓月争辉。
不过是一个冬日不见,她怎地就突然出落得这般美丽了?赵玉诚心中一阵空落落的,仿似原本一个属于自己的瑰宝,生生的丢了,如今再次见着,竟不再属于自己了。
赵母斜眼扫过:“烂心肺遭雷劈的东西,拿了我赵家的银钱,还烧人房屋,且等着看,早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云榕懒懒撩了一下发丝:“可怜我如此年轻,便是有身死之日,只怕老妇已经埋了黄土,见不着咯!”
赵母大怒:“贱蹄子,你咒谁呢?”
云榕恍似才看见赵母:“原来是赵家伯母啊!不知道伯母这般火气大是为何啊?哦!想必是你那好大儿还没寻到亲事吧!”
“啧啧!可怜天下父母亲,也难怪赵伯母这般着急了。”
赵母越发气急,赵玉诚见城门口人越来愈多,自家母亲显见有些失态,脸色有些不虞的看向云榕:“阿榕,咱们就算不能做夫妻,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,你从前的温婉莫非都是装出来的?”
云榕甩头:“令堂非要找骂,我要是不骂她两句,对不住她这么三番五次的挑衅啊!”
“本姑娘如今忙着呢,没空与你们这等龌龊人家纠缠。”
赵母还要大骂,被赵玉诚死死拉住,身后有人呼唤云榕:“阿榕,这里!”
赵玉诚朝着声音望去,一个红装飒爽的少女,骑着一匹白马,在这人群中格外打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