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方池像是看不到他们父女似的，刻意冷落，只和身边的女人调情。

她看得恶心，但还算知道分寸，不想坏了爸爸的事，便没有再出声。

包房中安静，江冠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顾方池有搭理自己的意思，便开口道，“顾先生，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，我想请你将莱味食府的招牌打响，成为国内第一家。”

莱味食府是S城最大的美食自主品牌，但和外面很多的大集团相比，就显得不值一提。

江冠霆花了很多心思，但就是无法再做大。

闻言，顾方池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，一手从身旁女人手中接过冰袋敷脸，嗓音凉薄，“我顾方池做交易很简单，要我帮忙，就看你付得起什么。”

江冠霆立刻道，“酬金方面好说，顾先生随意开口。”

顾方池不屑地冷笑一声，“请我帮忙的，哪个集团不是任我开价，莱味食府算个屁？”

她厌恶地直皱眉。

她想，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说话这么粗俗，不过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做成一件大事，她爸爸居然还亲自跑来拜访。

江冠霆问道，“那顾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钱自然不能少给。”顾方池扔了冰袋，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江莱，舌尖舔了一下下排的牙齿，邪佞至极，开始加筹码，“另外，她是不是学过舞？”

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。

他的眼神露骨得可怕，像刀锋在她的皮肉上一刀刀地刮着，她咬紧唇强忍着憎恶。

“不错。”

江冠霆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那我要她……”

顾方池的话还未说完，她就再也受不了地站起来，怒得面红耳赤，瞪着他道，“你做梦！”

“小莱……”江冠霆想拉住她。

“爸，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，脑子里只有精虫的下三滥，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！”她长这么大，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。

顾方池坐在那里，脸色如蒙冰雪，薄唇勾起一抹嘲讽，“欺负你？呵，小姐，我是剥光你衣服了，还是强、奸你了？唔，强、奸，我还没试过呢。”

说着，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，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。

这下，江冠霆的脸色也变了， “顾先生，这是小女。”

“怎么？你的女儿不能睡？”顾方池反问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。

“……”

江冠霆哑然。

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，身为商人都是习以为常，但说得这么直白露骨又下作的顾方池是头一个。

“变态！”

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，甩得干脆果决，一出心中的恶气。

顾方池有机会甩开她，却是动也没动。

“啊——”

顾方池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，全都站了起来。

被连甩三巴掌的顾方池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，酒意去掉大半，他坐在沙发上，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，目光像沾了毒一般，戾气浓得令人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