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也已经在对面坐下来了，姜雨眠咽下嘴里这口，毫不吝啬地夸他：“好好吃哦，哥哥技术真好！”

陆砚拿勺子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份炒饭，没回应她的夸奖。

姜雨眠：“你明明会做饭，干嘛骗我啊？”

“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呀，和谁学的，你还会什么菜啊？以后可以做给我吃吗？”

姜雨眠忽然像是机关枪一样，突突突问了好几个问题。

陆砚：“吃饭的时候别说话。”

他的口吻像是家长教育孩子。

姜雨眠鼓起了嘴巴，像只小仓鼠一样，脸颊圆滚滚的，搭配肿着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滑稽。

陆砚：“以后别动不动就哭。”

姜雨眠：“那要看你咯，你对我好点，我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。”

她往嘴里送着炒饭，听起来漫不经心的，仔细品却能读出几分苦涩。

陆砚看着她低垂的头，长而密的睫毛在她漂亮的眼睛下打出了一片阴影。

陆砚：“少看点新闻。”

姜雨眠：“那不是掩耳盗铃么，我不看不代表它不存在。”

这句话过后，餐厅里陷入了沉默。

陆砚不接话，姜雨眠也不再说了，周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。

快吃完饭的时候，姜雨眠冷不丁来了一句：“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用那种

办法接近你，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？”

陆砚没答。

姜雨眠：“如果她没有给周夫人那颗肾，你还会娶她吗？”

“没有如果。”陆砚的语气有些冷硬，“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。”

姜雨眠：“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吗？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的……”

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，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，看起来像是要哭了。

陆砚：“别哭。”

姜雨眠：“那你回答我，如果没有那颗肾，你会娶她吗？”

陆砚：“不会。”

姜雨眠的眼泪一下子就回去了，像是听见什么重大承诺一样，开怀地笑了起来。

陆砚再次被她变脸的速度惊讶到了。

她有时候算计的模样像个满腹心机的妖精，有时候又表现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，两种矛盾的气质堆积在她身上，竟然不会给人矛盾的感觉。

吃完饭，姜雨眠又朝陆砚张开了手臂：“哥哥抱抱。”

陆砚把人抱起来，姜雨眠这回没主动跳，差点掉下去。

幸好陆砚反应速度快，双手托住了她的臀把人捞了起来。

姜雨眠眨巴了一下眼睛，“好摸吗？”

她这一问陆砚就反应过来了，她刚才是故意的，为的就是这一下。

陆砚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，“欠打。”

姜雨眠贴到他耳边：“那哥哥今天晚上留下来慢慢打吧？”

陆砚：“……”

抱着姜雨眠回到楼上卧室，陆砚还是被那一地的狼藉弄得头疼。

姜雨眠腿脚不便，指望她收拾是不可能了。

陆砚洁癖严重，忍不了周围是这种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