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今紧挨着九朝坐下来,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:“九公子该不会打算今日戴着这东西与我拜堂成亲吧?”
随着她的靠近,一股女子的幽香扑面而至,面纱下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波动,随后便淡淡嗯了一声。
接着又道:“我不胜酒力,又持病在身,今日成亲,还要劳烦娘子替我尽宾主之礼。”
这回叶今不淡定了,按照他这意思,是他披着“盖头”被送入洞房,她留下陪客人喝酒?
我去,这是什么操作,到底他俩谁才是女人?
好在这亲事对她来说也就是江湖救急,这些旁枝末节自然也不会在意。
于是便点头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阿吉就回来了,他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在叶今的默许,剪月的愤愤不平中,直接开始了婚房的改造。
当然,所谓的婚房,实际上就是叶今的闺房。
时过晌午,陆续有宾客上门,受里正的影响,来的人还算多,叶今和剪月忙里忙外,直到里正登门,吉时开始。
农村成亲没那么讲究,今日叶今就只穿着一身算不上喜服的红色衣裳,和九朝的一身暗红,光看颜色倒还搭配。
只是等两人往堂上一站,乡亲们看到九朝头上的斗笠时,顿时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叶今将九朝的原话又当着众人说了一遍,喜婆有眼色,就直接让两人开始拜堂。
拜完了天地,等要拜高堂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声。
“好你个贱丫头,你翅膀硬了,居然敢背着我们找野男人!”
众人往后看去,果然看到一脸怒容的赵秀娥正大步往里冲。
她个子高,又生的状,这一动怒看起来简直是架势十足。
乡亲们不由看向叶今,心道今天这个亲怕是结不成了。
就连叶今身后的剪月都吓得变了脸色。
可再反观叶今这个当事人,脸上不仅没有惧意,反而带着泰然自若的淡笑。
等赵秀娥走近,叶今才道:“这不是叔母吗?怎么现在才来?哦,都怪我,光顾着请人来观礼,居然忘记请叔母了!”
“贱蹄子,你敢骂我不是人?”赵秀娥气的指着叶今的手指都在发抖。
她又道:“也难怪,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,找野男人的事都做的出来,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?”
叶今淡淡道:“叔母一口一个野男人,请问野男人在哪里?我的夫君有名有姓,叔母说的莫不是他吧?”
赵秀娥伸长了脖子,红着眼道:“没错,我说的就是他,你别以为有男人要你你就出息了,你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,以为蒙着脸别人就记不得他干的那点腌臜事了吧?”
她说着便朝着九朝扑过去,一边道:“我今天非要看看这下流胚子的真实面目!”
眼看她的手就要碰到九朝斗笠上的面纱时,一旁的叶今突然伸手,握住她的手指用力往后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