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靳寒的声音无力又沙哑。

每次他发病的时候，阎家人都会远离他的书房，绝对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打扰到他。

可是门外的人依旧不管不顾的撞着门。

是谁？

那个小傻子吗？

阎靳寒想到那个爱哭又娇气的小傻子，原本被破坏暴戾所占据的思绪稍稍的清醒了些。

要是让那小傻子看到他现在的模样，不知道又该哭成什么样？

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，还没等他想笑，汹涌的情绪再度淹没了他。

恨！

愤怒！

想杀人！

各种负面情绪让阎靳寒的黑眸隐隐透着红芒。

“咚……嘭！”

这时，书房的门被沈慕兮给撞开了。

顾不上身体上的酸疼，沈慕兮冲到阎靳寒的身边，关切的问道：“哥哥……你是不是哪里痛痛呀？”

她怎么感觉阎靳寒这症状好像有些眼熟呀？

“谁……谁让你进来的……滚出去！”

“我不！”沈慕兮被她吼的声音都带着哭腔：“我要陪着哥哥~兮兮哪里也不去。”

她眼里的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掉下来，放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。

就如同火光似的点燃着他的身体。

阎靳寒失控了。

猩红的双眸里满是暴戾凶狠，他直接掐住沈慕兮的脖颈。

被攻击的瞬间，沈慕兮就想反抗。

但在察觉到脖颈处的手没有用力时，抬起的手缓缓落在了他的手上，那双单纯的眸子里满是对他的关切：“兮兮给哥哥呼呼，就不痛了……”

心底却是懊恼起来了！

她说为什么看着阎靳寒的症状有些眼熟。

这分明就是服用了精神类的药物，而且这种毒素必须得是长年累月才能破坏脑神经。

医学上只会判定为，狂躁症。

症状也类似，但不同的是狂躁症是会被人激怒了才会触发，可被破坏了脑神经的他，是会随时复发，毫无预兆，而且还会伴随着剧痛的折磨。

“……”

沈慕兮望着掐住她脖子上，根骨分明的大掌上冒出的青筋，一时间内心复杂的不知道如何言明。

她嫁进阎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母亲的话，对阎靳寒的感官也是好坏各一半，倒是阎靳寒除了最开始对她的态度恶劣外，也算勉强护着她的吧？

可现在却能忍着这种非人的痛楚而不去伤害她吗？

脑海内就像是被漩涡风刃在一寸寸的碾碎，让他几乎分辨不出眼前人的模样。

但阎靳寒记得那种温润的触感。

以及那哭包的模样。

几乎是用牙缝中挤出的字眼：“……走！”

这样的阎靳寒让沈慕兮有些动容，清澈的眸子里似闪过什么，最后下了什么决定，便捧起他的脸：“哥哥，不怕，兮兮亲亲就好了~”

面色苍白，瞳孔里尽是暴戾的阎靳寒感受到那柔软的唇后，神色有一瞬间的清醒。

看着眼前那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，那柔弱的模样激起了他心中的破坏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