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离深吸一口气：“王总，我想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误会，我并没有打算跟你建立除了上下级的任何关系，吃醋这样的措辞，实在是不太恰当。”

“是吗？”王宗泽微微蹙眉，“可是你答应考虑的。”

姜离点头：“是，我说了可以考虑，但那是基于对你以前的认识，现在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。”

王宗泽显然不相信：

“我知道你有轻微的感情洁癖，又是个理想主义者。现在社会，又是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，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，并不稀奇。我栽培你这么多年，我以为在“逢场作戏”这件事情上，我们能达成共识。"

“荒诞，”姜离轻笑一声，“王总，我所理解的逢场作戏，不包括上床。”

姜离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，王宗泽有些尴尬：

“当然，你有良好的家庭教育，事业上又有我保驾护航，你不需要用身体换取什么。这么多年你一直干干净净，也是我决定在一起的重要原因。”

如果王宗泽之前的话只是冲击了姜离的三观，那么后面这段话简直就是冒犯。

对于王宗泽的诡辩，姜离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再听，她干净利落拿出手机，打给王宗泽的司机。

王宗泽的司机并没有走远，很快就将车开了过来。

王宗泽不甘心：“小离，如果你很在意这件事的话，我可以弥补，条件你提。”

“是吗？”姜离挑眉。

“当然。”

姜离挑眉：“如果我不干净了呢？”

姜离说完，抛下目瞪口呆的王宗泽，扬长而去。

***

宋淳握在手心的手机震了一下。

消息是姜离发来的，语气正经：【明晚我给你送过去，顺便一起吃个饭聊一下兼职摄影的事情。】

配图是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色卫衣。

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，卫衣的领口吊牌露出半截，刚好露出品牌，以及价格后面的一串零。

两个奢侈品牌的联名款。

虽然算不上多么昂贵，但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大学生能消费得起的。

宋淳还注意到，姜离将微信头像换成一个卡通男孩的头像。

尽管背景虚化，面部线条也圆润夸张，宋淳还是一眼认出姜离是用自己删除的那张照片制作的。

他扔掉手机，迅速走进浴室。

姜离仰面躺在床上。

回来以后就一直摆弄人间绝色的那张照片，然后从几十张中选出这张最满意的做头像。

给那件卫衣拍照润色又用了大半个小时。

她原本以为照片发过去怎么着都能有点回应。

没想到竟是石沉大海。

当代大学生作息时间都这么规律了？

或者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机？

卫衣联名款太便宜了？

不应该啊！

据姜离观察，宋淳穿的那套衣服虽然面料不错，但只是价格一般的潮牌。

他并没有带腕表。

手机也是去年的。

单反相机也才一万多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