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梦竹心一道一道下沉，周围的起哄，不怀好意的嘲笑，肆无忌惮的打量，魏松的手一下一下“无意”的触碰，一切让人作呕。

他们只隔了两三个人，却仿佛隔了天堑鸿沟。

“脱啊！”大概看她太久没动，魏松不耐烦了，上手就想去撕她的衣服。

在场的人都是玩过来的人，自然不会阻止，气氛一下一下被推向高潮，楚梦竹眼底沁泪，下意识想挣扎，却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脸上。

“妈的贱人，给你脸了！”魏松又骂，淡薄的布料发出破裂的声音，背后一凉，口哨声骤起。

楚梦竹下意识想挣扎，那人的眼神却看过来，像是迎面泼过来的一盆凉水，将她那些想愤起反抗的所有欲望都熄灭在了摇篮里。

季凌枫又不会阻止。

他只会站在人群的中心，悲天悯人地施舍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，然后众人拾柴火焰高时，添上最后一把柴。

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楚梦竹突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欲望。

算了。

认命了。

楚梦竹闭紧了眼，等着魏松将她的最后一层衣料撕裂。

粗暴的动作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般落下来，魏松突然发出一道痛呼，紧接着，楚梦竹突然被拉了起来。

季凌枫阴沉着表情站起来，他人高，挡了一部分光线，阴影投在魏松身上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，一把拽过了楚梦竹。

楚梦竹没料到他会突然拽过自己，踉跄了一下，直接扑进了他怀里。

季凌枫除了表情阴沉了点外，倒也没有别的举动，他护着楚梦竹在怀里，有意无意手放在她背后挡住一部分裸露的皮肤，冷眼一扫周围的人。

刚才还很吵闹的环境立马就安静下来，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他，生怕他会发难似的。

季凌枫的眼神最后落在了魏松身上。

魏松打了个寒颤，不知为何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。

所有人大气不敢出，所以季凌枫拉着楚梦竹，在众人被震慑的目光中，带着她走了出去。

手掌中的温暖似乎另楚梦竹回到了初中时刻，下课时季凌枫为了避免她在课堂上挨罚，带她愤然逃课之际。

思绪恍然混沌了几分，楚梦竹想起了那次离别。

那一年，两人十三岁，孤儿院外停了一辆豪车在门侧，季凌枫带着楚梦竹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张望，却不想车中的男人紧紧盯着两人方向，来到了面前。

她记得，那个男人说，他是来接季凌枫回家的。

家，这个字眼在孤儿院孩子的心中是如此珍贵又奢侈。

所以她在听到季凌枫有回家的机会时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个男人，往季凌枫的杯子中下了安眠药，也没有接受那一张，上面写着无数个零的支票。

离别时分，她依稀记得季凌枫被那个男人带走时眸子中的绝望极愤怒，以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