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着严傲凡五年了，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被那男人拐上了休息室的床，这几年虽然也遇到过难缠的客户，但严傲凡从没让她做过下作的事。

办公室里，严傲凡动作流畅地签完一份文件，头也没抬地开口。

“去收拾一下，晚上有个饭局。”

宋霜脚下微顿。

见她没出声，严傲凡微微皱眉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宋霜？“

宋霜回过神来，表情照旧，“是。”

严傲凡将文件丢给她，面色微冷，“你跟着我几年了？”

宋霜琢磨不透他的意思，淡淡地道：“五年了。”

“摆正自己的位置，做好你的本职工作。”

“是。”

宋霜面不改色地出了门，掌心一片冰凉。

谁家小蜜用五年，严大总裁恐怕是吃腻了，准备找机会把她抛给下一个人了。

她面色如常地回到秘书室，吃了一下午葡萄，顺便将一把匕首放进了随身的包里。

要是中招了，还能给自己一刀清醒清醒。

天黑，严傲凡从办公室出来，宋霜跟着起身，周围一圈秘书眼观鼻鼻观心，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。

上了车，严傲凡闭着眼睛养神，忽然幽幽地道：“人事部说你前两天去调过入职合同？”

宋霜心里咯噔一下，脸上保持着冷静，“忘记入职的准确时间了，想看看我什么时候符合迁户口的条件。”

严傲凡睁开眼睛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侧脸，“我还以为你是瞧不上严氏，准备跑呢。”

“您言重了，能做您的秘书，是我的运气。”

宋霜压着呼吸，语气平稳地说着奉承的话，脑子里却一片浆糊。

严傲凡没再往下说，她的心却保持着高频跳动。

她确实是打算辞职走人，严傲凡最近莫名地难伺候，她早点走人就早点有生路。

严傲凡妻子这个梦她五年前做过，早就已经醒了。

“严总，到了。”

宋霜脑子里正乱，车已经在帝豪酒店前停下了。

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，点头哈腰地问候严傲凡。

宋霜理了理思绪，跟在严傲凡身后，一路往上去了顶楼，透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江上的夜景。

电梯一开，扑面而来的油腻香水味。

金发碧眼的四十岁白人，衬衣领口还敞着，上来就打算抱住严傲凡。

严傲凡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，略一侧身就避开了。

刚好，路易斯直接就撞到了旁边的宋霜。

男人眼前一亮，一把抓住宋霜的手，“严，你身边这位小姐真是美丽。”

话音刚落，手就顺着宋霜的手臂往上摸去。

宋霜咬紧牙关，忍着心底那股恶心，没有后退。

身后，严傲凡只是微微皱眉，随后就仿佛没有看到，丢下宋霜便往里走。

路易斯见此，动作也就更加大胆，直接将宋霜揽进了怀里。

宋霜脸上挂着笑，伺机挣脱，却找不到间隙。

她几次都看向严傲凡，男人却神色淡淡的，偶尔纡尊降贵听一两句随行高管的奉承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