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敢对我那老父亲撒谎，但不敢对他撒谎，因为他打的比我那老父亲要凶狠的多。

“嗯……嗯。”我蚊子大的声音应着。

“就你这熊B样借你几个胆子你敢欺负她？”他用鞋底拼命的蹭着我的脸。

“说，到底是因为什么！”

我捂着火燎燎的脸，委屈道：“我……我……。”

“赶紧地！”他再次用鞋底碾着我的脸。

我不敢磨蹭，“昨天我偷了她的虚拟眼镜，发现她……”

我犹豫了下，我在考虑说完事实他会不会放过我。

刘涛双眼一亮，仿佛听到了重点，逼问我：“发现了什么！”

事已至此，我也不敢隐瞒，就在我打算说出童晓晓偷看黄片的事实时，忽然响起童晓晓曾经对我放过的狠话……

“别以为这是秘密，我父母快回国了，如果这件事你敢声张，我能让你这辈子都无法高考。”

……

想到这儿，我便犹豫不决起来，高考对我很重要，我不想连凑合活的机会都没有。

可刘涛又是我万万不可招惹的存在，这话只说了一半，下一半该如何说是好？

刘涛见我迟迟不肯说下文，一脚碾在我脸上，反复蹭着尿池中的尿液。

“我就操/你妈的，你是不是聋了？”

我鼓起勇气，决定骗一次刘涛，为的不是高考，为的是童晓晓方才在刘涛面前的敢怒不敢言，在这点上，我和她算是同病相怜。

“她……她看的是喜洋洋和灰太狼。”

刘涛愣了一下，估计没想到我居然有勇气戏耍他，随即一脚踹我头上，顺着惯力，我的后脑勺嗡的一声磕在尿池台阶的棱角上。

我哪有勇气去戏耍他？只是火烧眉毛之下随便编的理由。

刘涛卡了一口浓痰吐在我脸上，狠声道：“说不说？”

看的出来，刘涛这次真的怒了，而奇怪的是我，不知是被他揍习惯的缘故还是怎样，好像觉得他没以前那样令我惧怕了。

也可能是我麻木了。

这顿毒打，一直持续到下课铃声响起，当下课同学鱼贯而入时，刘涛眉尖一挑，当众同学的面儿，解开裤门。

“嘴张开，我就饶了你这次。”

我怕了，不管张不张嘴，我都害怕他这样尿出来，在这么多同学的面，我该怎么办？

刘涛不怀好意的又笑了，招呼着周围的同学，“都过来来，一泡尿，我给一百。”

话音落，我的头顶至少有10多个裤门被打开，就连没有尿的同学也过来开始看热闹。

我半躺在尿池里，仰望着他们，萌生出逃跑的念头，可我又觉得跑的了一时却又跑不了一世。

这时，刘涛身边一狗腿子跑了过来，掩嘴说了句，“教务处主任来了！”

值得庆幸的是，这次教务处主任是真的来了，他虽然一脸厌恶的瞅了我一眼，但却救了我一次。

我拖着死狗般的尿骚身体走出厕所，望着教学楼，心想着：高考完真的就可以像老父亲说的那样可以凑合活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