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晓正走神,感觉手中的鱼竿动了一下,吓了跳,将鱼竿往上一甩,鱼竟被甩到了冰上,在冰面上死命的挣扎着。
“哎呀,这鱼可不小。”坐在一边的老头吆喝道。
可不,足足有两个巴掌长,还是一条黑鱼,在冰面上有力的拍打着,冰面不厚,曾晓害怕它把冰面给拍碎了,赶忙拉着鱼线拽了过来。
孟翥长这么大,倒从来没钓过鱼,兴奋地接过鱼放在鱼篓里,倒像是他自己钓的一般高兴。
听曾晓的话把鱼篓半浸在水里,用一根线绑在岸边,以保证这些鱼回家的时候还活着。
时不时从水底拽了些水草放进去,放在鱼嘴边,想让它吃一点进去。
时不时的又摸摸它光滑的鱼鲮,撩点水进去。
曾晓见他玩的开心,虽担心他摸着凉水不舒服,也就任他去了。
爷俩个没一会就收获颇多,鱼篓也装的差不多,看天色还早,就又坐了一会。
“刷刷”
曾晓惊得向后看去,只见一灰毛兔子从她身后“嗖”的一下窜到山上去,因山上的雪,看的倒不是很清楚。
太爷见状,有些惋惜道:
“这野兔的滋味好啊,原来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,我和几个兄弟就上山打这些个野家伙,那时候哪有这么精啊,见到人就跑,那时候人一追,兔子一急,就往雪堆里面扎,你走到跟前,一拔,就逮住了。”老头边说边把自己逗乐了,哈哈笑个不停。
“现在这些个兔子可倒是稀奇,我这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现在没啦,山都没了,这些兔子当然也就没了,要不是这个地方偏,估计今天也见不到,别说你没见过,我这些年都很少看见。”老头苦笑着,指了指孟翥。
“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据说山里还有红毛野人,人要是上山砍柴火,手腕脚腕都要套上竹筒,那些个野人是吃人的,抓着人就松不开手了,但那些野人因为抓到人太高兴,就一直笑一直笑,笑得晕过去,但醒了就要吃人,这时人就直接把竹筒褪去,就可以跑了。”老人哈哈一笑。
“估计也就是那时候骗小孩子,我活那么久也没见过红毛野人。”
老头陷入回忆,又讲了几件他们那时候的趣事,曾晓和孟翥张着嘴听得津津有味,那时候的普通小事现在都蒙上了一层属于那时代的色彩,让两个两个没有经历过的小辈听的如痴如醉。
最后连时间都忘了,匆匆赶回去的时候,还被劲头十足的小老太太堵在村口一顿说,以三个人缩着脖子各种道歉告终。
晚上曾晓回去后看孟翥脸色惨白,赶快给他弄上炉子烤着,又煮了些热汤给他灌下去。
结果晚上孟翥还是发烧了,小脸红扑扑的,但意识还是很清楚,死活都不愿意上医院。
曾晓没办法,找了些快速退烧药给他喝下去。她没想到孟翥的现在的体质居然会这么弱,将孟翥紧紧地搂在怀里,一手时不时的试探他额头的温度,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稍稍降下来一些,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