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智障的问题，我忍着狠狠嘲笑一番的想法，淡然道：“兄弟，你可以把我当男的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们抽了一口气，除了憋笑的季虔，我默默低下头，后来我逐渐和人交流才明白，那时的他们，从未想到我会认认真真回答这种问题。

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种书呆子，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想到，就是我这种所谓的书呆子，放学居然被季虔堵了，他站在我面前，背光而立，淡黄色的光晕把他整个人都拉的很长很长，他说：“初次见面，季虔。”

我看着他，既为他的自我介绍觉得可笑，又为自己内心的雀跃而觉得羞耻。

见我站着，他接着说：“小姐妹，其实你可以把我当女的。”

我的眉头蹙起，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，后来过了几日，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才知道，年级盛传我是个les。

在我黑着脸在全班面前辟谣看着靠窗子的季虔，一下子明白了，一下子脸红心跳起来，而那一瞬间我看见季虔眼里的欣喜。

窗外的桃花开了吧，躺在风里，绕过千万个人，安稳的落在地上。

“啪”名为初恋的花儿啊，一下子落了地。

“咚”东西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，我睁开了双眼，停止了回忆。

四周是熟悉的白色，空气里也是熟悉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，我挣扎着坐起，而季北望就坐在椅子上，冷冷地看着我坐起，眸子里翻滚着怒气，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季北望，我微微一愣，看向地上的玻璃碎片，明白这全是季北望干的。

“你要跟他走？”

季北望话里的意思，我自然明白，我想都不用想就明白季虔和他说了什么，只是我没想到季北望会这么的生气。

“我没办法。”思虑再三，我蠕动着嘴说道。

季北望听了一下子就笑了，冷笑，彻骨的冷意让我一抖，他对我说：“曾暖，你可以留下来的不是吗？”

他说，曾暖，你可以留下来的。

对，即使谈不成还会有plan B ，谈判也并非非我不可，可是，我怎么可能拒绝呢？他是季虔啊，我一生最唯一的深爱啊。

我可以在下着雪的肯德基店等到凌晨只为凌晨的打折，我可以在漏了雨的房子里与老鼠抗战，我可以在酒吧舔着脸巴巴地喝酒只为能让自己月底的奖金加五十，我可以被人诬陷排挤殴打，但是，我贫瘠的生命里不可以没有季虔，五年前是我的自卑戳破了我和季虔唯一的联系，五年后，我甘愿俯首称臣，只为在他身边看着他比我幸福。

“季北望，你怎么会懂我这种人，一生我只爱他，圣经里说，每个人都有一个爱人，大火不能熄灭，洪水不能湮灭。”

也许是我的错觉，季北望身形一顿，死死盯着我，像一头发狂的野兽，咬牙切齿告诉我：“专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