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鸩定睛一看,才知道她说的是“我困了”。他抿了抿唇,看着她不像是装的,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他最讨厌别人这副模样了,倒他的胃口。进行了强烈的心理斗争后,才冷冷地说“下次再找你算账。”
再看诗寞时,她已经睡着了,鼻翼轻轻翕动着,看来真是累得不行了。
“怎么这一下就不行了,真没意思。”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,抱紧了诗寞,感觉舒服了点,也沉沉睡去。
一夜好眠。
六点钟,生物钟准时报到,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他仍然搂着她,只是诗寞背对着他。
“喂,起来了。”
苍鸩推了推身旁的女人,只是她动也没动一下。
他不禁有些恼怒,怎的还这么贪睡?
“你不是死了吧,叫你也没个反应。”
苍鸩将诗寞翻过来平躺着,吓了一小跳。
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,嘴唇干裂的发紫,像是死了一样。
苍鸩探了探她的鼻息,还有微弱的呼吸,还好,活着。
他又摸了摸诗寞的额头,很烫,如火烧一般。
“喂,醒醒。”
他拍了拍她的脸,指尖冰凉的温度与她的火热形成鲜明地对比,诗寞吃力的抬起眸子,只见苍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嘴唇微微张了张,嗓子干得难受,她无声地说“水,水······”
“女人真是麻烦,这么一下就要死要活的。”
有一瞬间他想让诗寞病了就躺着得了,又不会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。不行。男人皱眉,万一这要是把脑子给烧坏了、傻了,岂不是得成天面对着这么一个癫痫的人?弄不好也把自己的智商给拉低了。
苍鸩把黑白纹格被盖到诗寞身上,起身走出卧室。
他拿起手机,按下了私人医生的电话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。sorry,thenumber······”
再打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······”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······”
“靠!你他·妈的胆子真大敢关机!”
苍鸩对着电话一阵狂吼,随手扔到桌子上。
“廖姨······廖姨?”
无人回应。兴许是出去了吧。
“真晦气!”
男人气鼓鼓地去拿杯子······
诗寞看见男人走进卧室,手里拿着一杯水,还有一瓶药。貌似是退烧药。
诗墨努力撑起身子,身体轻飘飘的,仿佛窗外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了。看着诗寞瘦弱的身躯,苍鸩也不知怎么的就发不起火来,他坐到床边,宽大的床明显就陷下去一块,“吃药。”
苍鸩从瓶子里倒出几片药放到左手手心上,右手拿着杯子,一起递到诗寞的面前。
诗寞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想拿起那几颗药,哪知手似乎不听使唤似得,试了几次都拿不住那几颗药,急得头顶直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