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夜记忆条加载,早就明白前因后果的乾陵悦轻蔑一笑,直直地望着她,柳侧妃何必问我,您心里不是最清楚吗?
柳榕眼底一慌,话哽在喉咙里。
病者为大,拆穿她不急于一时,项天礼的病情比较重要,王爷可是上吐下泻,胸闷气短?
还说不是你下的毒!不是你下的你能这么清楚吗!柳榕一副护短心切的模样。
乾陵悦被吵得脑仁疼,只对着项天礼,王爷并非中毒,只是寻常肠胃问题,王爷若信得过我,我便一试。
项天礼的视线扫过她,骤然冷笑,既然你不肯交出解药,留你无用。
招招手,吩咐下去,牢中十八极刑算是我对你的谢礼,你撑得过,便给你自由,撑不过,也不怪本王。
他有什么心理问题吗?乾陵悦不可思议,转而想到前主人的诸多遭遇,心中一凉,也好,趁此机会摆脱他,当即双手抱拳,大义凛然,还望王爷说话算话。
所谓极刑,虽然残酷些,但用药得当,还是可以恢复。她默默安慰自己,主动转身,对着还在发愣的侍卫,还等什么?
项天礼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,浮上沉思。
往日打都打不走,今天这么主动?
王爷,这可怎么办,那女人不肯交出解药……乾陵悦离开后,柳榕哭哭啼啼地靠在他胸膛,泪水打湿面纱,楚楚可怜,要我说,就不该给她活的机会,直接处死!
她哭得可怜,眼底却满是阴鹜与不甘。
项天礼摸摸她的脑袋,也唯有这时眼中能有几分温情,安慰着,没事,京城里有名医师数不胜数,总能有办法。
蓦地又想到乾陵悦并非中毒四个字,心神一动。
传太医过来。
狱卒押着乾陵悦越过大牢和地牢,直接往下面走。
她看着阴森森无底洞似的台阶,终于慌了,你们要带我去哪儿?
十八极刑。狱卒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等看清十八极刑的真面目后,乾陵悦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。
只在画里见过的狼牙棒、有奇怪倒刺的软鞭,察觉到她的视线,狱卒体贴地提醒,不是那边。
乾陵悦一呆,不可置信地看向相反的方向,挂在墙上的器具满是深黑色的血污,有的甚至还残留着皮肤碎屑。
她浑身一抖,经历完能活着出去才是见鬼。
我要见王爷。当怂就怂。
可是……
难道你想看王爷毒发而死吗?乾陵悦故意板着脸横他一眼,狱卒一缩脖子,不敢拿王爷的命开玩笑。
当乾陵悦再次出现在项天礼寝殿,太医已经看完一波离开。
他掀起眼皮,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,没有问她,本王的命令是什么?
狱卒一抖,低头瑟瑟,王妃说她可以解您的毒。
哦?项天礼若有所思地斜了乾陵悦一眼,你不是说本王不是中毒?
我说什么您信什么,还真是信任我。她嘴一快,怼人本性掩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