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用战依依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抱,来到厨房,将父亲准备好的草药放入药罐里,用温火慢慢地为母亲熬起药来。
这工作,他已经做了五年。
他耐心地添着柴火,不时翻动一下药草,他熬的不是药,而是对母亲的爱。
他偷偷地尝过,这药水好苦,而母亲却要天天喝好多次,而且每次喝完,母亲还会微笑着说战儿熬的药一点儿也不苦,那时候,常战的心很痛,眼里的泪水很想掉下来,但是他坚强的忍着。
他就是想不通,为什么母亲吃了那么多药却好不起来。一定是自己熬药不够用心,一定是自己熬药还差火候,一定是自己对母亲的爱还不够……
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心,一次比一次更耐性,因为他好想母亲能够好起来,一起和他去野外嘻戏游玩。
虽然常战的年纪很小,但是他的心性却比普通小孩成熟许多。
一阵悦耳的笛声从屋子里悠悠传出,那笛声一会儿轻逸飘扬,一会儿曲折婉转,如歌似吟,优美动听。
每天,周馨儿吃完药,休息一会儿,都会给常战吹她那支雪白的玉笛,这是她的至爱,是常立送给她的定情之物。
每次,常战都会听得如痴如醉,那笛声让他的心变得无比宁静,母亲吹出的悠扬笛声,是他听过的世上最美妙的声音,他也时常缠着母亲教他如何吹笛。
晌午刚过,父亲常立却忽然回来了,常战欢叫着扑到父亲怀里,他已经好久都没看到父亲了。
周馨儿见常立这么早就回来,也是喜形于色:他太累了,每天都早出夜归,十年了,他付出的太多太多。
周馨儿望着他瘦削的脸庞和满面的胡须,心中满是愧疚。
“馨儿,你看,我给你带回来什么?”
“啊,紫色罗兰,好香……”
看到周馨儿那高兴劲儿,常立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。
常战退出屋外,自个儿去玩了。
“今天没受伤吧?”周馨儿关切地问。
“很险,那头六阶冰麒麟攻击力不弱,不过,它的内丹对你却更加有用。”
“真的有用吗?这几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要跨了一样,我不怕死,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和战儿,战儿的身体那么弱。”
周馨儿说着已经掉下眼泪。
常立心头一酸,强忍心头苦楚:“肯定有用,馨儿,你肯定能好起来,我就不信不能清除你体内赤陷邪功的毒。”
十年了,周馨儿中毒已经十年,赤陷邪功是赤热无比的热毒,自从她中毒之后,常立便带着她来到这至阴至寒的南极洪荒,天天为她寻找至寒至纯的妖兽内丹为她疗伤。
中毒之时,她刚刚怀上战儿,本以为他不会成活,但是他却顽强地出生了,不过却先天虚弱,身体不好。
两人盘膝对坐,常立拿出冰麒麟的内丹,引出体内强大真元,迅速将其炼化,提炼出其中至阴至柔的元气,然后直灌入她的百汇,由百汇顺上丹田缓缓而下,汇入气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