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在一众围观者惊愕的目光下,韩森跪着爬到洛天跟前,苦苦哀求。
洛天眼神冷漠,抬腿一脚踢开对方。
洛少,不、爷爷,孙儿真的错了。
韩森一想到回家真的有可能被父亲活活打死,只能放下所有尊严,叫着爷爷求饶。
众人的三观被刷新了,看的目瞪口呆。
洛天,他、这是怎么了?
下楼的卫子卿看到韩森竟然跪着,黛眉蹙起。
洛天脸上的冷厉消失不见:
可能良心发现,觉得之前让我下跪不对,现在跪下图心安吧。
卫子卿嗔了眼男人:
你当我傻。
洛天嘴角一扬:
我老婆可不傻。
卫子卿俏脸一红,这是男人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她老婆。
走了。洛天催促一声。
卫子卿撇撇嘴,看了眼狼狈不堪的韩森:
他怎么办?
洛天边走边道:
有人会来收拾他。
卫子卿听得一头雾水。
在两人离开五分钟后,病房楼前来了几名身穿黑风衣戴黑墨镜的威猛男子,气场强大,令人望而生畏。
其中一人像拖一条死狗般将韩森拖走,没人敢阻拦,哪怕是医院的保安也吓得不敢动。
齐县,南江的一个下辖县,经济落后。
当出租车在二叔李国强家门前停好,洛天下了车,看了眼脸蛋儿被晒的泛红、额头有汗的女人:
你何必跟着我来受罪。
卫子卿看了眼男人:
我这三年受的罪还少吗?死的是我男人的亲人,我不来、会有人戳你脊梁骨。
洛天心底有暖流淌过,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善良。
丧门星,你来做什么,滚啊。
这时,一个发胖的中年妇女手拿铁锹气势汹汹的出了大门,在她身后跟了不少身穿孝衣的李姓人和亲戚。
洛天眼睛眯起,冷冽的眸子盯着这个一脸凶煞的二婶,心中升腾起一股子怒火。
从医院拿了五十万,却连个吹唢呐的人都不请,连纸马纸电视金童玉女也不糊。
爷爷奶奶生前过的贫苦,死后竟然连这些也没有。
洛天心痛。
我来给爷爷奶奶戴孝。洛天声音夹着一丝怒气。
吴爱花呸了口唾沫,骂道:
你麻痹的还有脸给二老哭丧,要不是你个废物,二老会跳楼。你就是老大一家捡来的扫把星,哪轮得到你,哪来的滚哪去。
卫子卿看不下去了,好声好气道:
二婶,我们没有恶意,只是单纯的来送爷爷奶奶最后一程。
几个李姓人倒没有怨洛天,反而有些同情。他们深知吴爱花是个啥货色,也是出言相劝。
吴爱花哼了一声,大声嚷嚷着:
子卿,你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看的上他这么个窝囊蛋。你可以进去,他不行。
卫子卿眸生不悦,对方太无理取闹了。
噗通~
洛天忽然跪下了。
小王八羔子,你就是给我跪也没用,老娘不吃你这一套。吴爱花吐沫横飞,声音似个大喇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