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凌晓忽然笑起来，往靠背上靠了一下手指在办公桌上轻敲：“预支五万给你不是什么问题，但在这之前我要先看看你的实力。”

“凌总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我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这位女总裁给摆了一道，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这时候她的秘书递给我一份文件，示意我看看。

我大概翻了翻就明白凌晓的意思了：“所以？”

“看了还不明白，我就没有录用你的必要了。”

“您是想让我拿下这个单子？”

“当然，只要你能做到，别说是预支五万，就是十万都可以，我也是个守承诺的人。”凌晓扯出一个笑容。

嘉兴公司，那可是业内出了名难搞的客户，不但要求严格眼光挑剔，而且本身就有自己的软件开发部门，所以在对外合作的时候，都是非常棘手的单子。

手里的文件不重，却让我觉得沉甸甸的。

“你是要做，还是选择放弃？”凌晓逼问。

我苦笑一声，我的处境根本就是进退两难，原本的工作已经辞了，这边要是再不录用我的话，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。眼下我也只有按照她说的来。

“当然是要做，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“OK，我就欣赏你这股劲头。”凌晓总算是放心笑了起来，招手对秘书说，“待会儿带他去办公室，还有把嘉兴案子有关的资料全部给他。苏凯，你想什么时候拿到钱，就要用相应的速度把案子拿下。”

她对我的态度，却并不是带着什么恶意。

“我明白。”她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，挖我过来，其实更是想把我赶鸭子上架一般，看看我的实力如何，也想看看我实力的底线。因为之前我在公司的时候，一直都有些懒懒散散。她看不惯我这一点，而我之前也看不惯她一直有事没事的刺激我。

“还有，做出的样品肯定要精细，有任何的漏洞咱们这次就完了。放心，这个单子我会跟你一起做。”自从我答应接下单子之后，凌晓的笑意就止不住地冒出来。

不过她长得好看，以前没怎么见她笑过，这么一看上去还挺有味道的。

我不明白她的意思，直言：“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实力么？这个单子我会自己完成，你就等我消息吧。”

“不行，这个单子要是没我，根本不可能做得成。”

她什么意思？是不相信我的实力，还是对她自己的存在价值很有自信？

我盯着凌晓的眼睛看了很久，但她并不打算多说，反而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，修长的双腿踩着黑色高跟鞋慢慢朝我靠近，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的味道。

她伸出手：“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，能够共同努力拿下这个单子。”

我瞥了一眼她的笑容，总觉得有些刺眼，她太精明了，一举一动都让人很有心理压力。

缓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，我点点头：“日后请凌总多多关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