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文先是会意一笑,“你爹他当年可是名声四海的翩翩才子,要不然如何能打动你娘的心……咳,扯远了。既然你已有基础,那过几日起你便开始同家族内的那些小辈一同受业,断然不可荒废了武功和学业。”
见徐天没有拒绝也无不满之色,李延文便起身离去了。
徐天望着桌上的房契和腰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次日,徐天收拾了下不多的行李,带着被指定贴身服侍徐天的安六子,径直搬进了其父母当年所住的别院。
这所小院并不算大,只有一个庭院和三间柳木瓦房。但胜在风景幽雅,地处僻静。
或许当初他爹娘便是看上这一点的。
自从当年徐天的父母一气之下,远遁他处后,此别院便被荒置下来了。
若非李延文时不时让人过来打扫修理,说不定早已不能住人。从此举便可看出李延文的情义深重,对徐天一家是真情实意。
安六子原本打算住在柴房里,在徐天的执意要求之下,心怀感动地选了一间偏房。
而剩下两间一个是徐天搬入的主室、一个是厨房。
徐天让安六子将庭院收拾一番,自己则是目光复杂地扫视着爹娘曾经住过之处,时而目露回忆,时而面带笑容,时而又一阵怅然……
在主室屋内,徐天惊喜地发现了一把焦尾琴和一支玉笛,想必也是其爹娘的遗物。
徐天如同发现宝贝般地轻抚着,似乎隐约看到了爹娘一个抚琴、一个鸣笛的温馨场景。许久,他方才平复波动的情绪,隐起目光中的一抹杀意。
是夜,徐天在灯光下拿着一本破书看得聚精会神。若有人走近细看,便能看到破书皮上的几个墨字“风凌步”。
徐天捧着书,时而眉头紧蹙,时而恍然大悟、若醍醐灌顶。
此步法果真玄奥异常,常人难以理解。以徐天从杨猎户那里学来的穴位之术,读起此书也是十分吃力。
但此书确实堪称玄妙,单单穴道之法,便让徐天收获匪浅。此步法虽对内力深厚程度要求不高,但其对身体和内力的控制却十分苛刻。
徐天目前尚未达到修习内功的境界,但其也大概知晓内力的运行周天。然此功法所运力的周天颇为不同,有好几条筋脉都是习武之人不敢轻易触及的。
这让他迟疑不定,万一一个不小心筋脉断裂那可是九死一生啊。唉,也罢,此步法的内功部分暂且放下,其身法和运气之法倒是值得一学。
打定主意,徐天便暂且放下其内力的部分内容,转眼去钻研其身法……在离青阳城无尽远处,有一座平凡无奇的道观坐落在山谷中。山谷林树茂密,环境幽深。
此刻,道观里铜灯摇曳,散发出微弱的灯光。便可看到道观大殿内静候着两人,一个中年文士打扮,另一位则是个宫装女子。
二人恭敬地垂立,但可以看到目光中的一丝焦急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