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。瞒得过樱芷，也没有什么人来访，仅仅被皇上召见过一次。”

穆青顿住，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。

“很好。只求你不要顶着本宫的脸作威作福，随意发遣下人，这样便万无一失。”

“好。”他郑重地承诺。

5

第二日。

我走在路上，忽然见到华丽的车马在街道上疾驰，我闪身避开，却看到马车在我面前急停，上面下来一位如玉公子。

“你竟敢这么对华锦？你难道忘记了她为你付出多少？”端王世子方煜大步上前，拎起我的衣领。

“咳……你先……放我下来……”我有些呼吸困难。

“你个畜生，华锦那么喜欢你，她为了你放弃了最爱的骑射，你！”我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愤恨。

看到我脸憋得青紫，他终究还是把我放了下来。

“你对不起她。”

他说完后表情黯淡地离开了。

我有些迷惑，但没有精力深究。

……

公主府也不是完全安静祥和。

樱芷伺候公主梳着头发，一边小声嘟囔：

“这穆青真是不识好歹，公主您为了保护他这才屈尊降贵求得婚约，他真以为公主非他不可不成？虽然公主有时候确实非他不可……”

保护他？

穆青细细咀嚼这几个字，思绪里满是疑惑。

“公主，您怎么不理奴婢呀？不过您可别忘了，皇太后还等着您去给她请安呢。”

自从穆青提出退婚，皇太后总是递口信叫公主去谈心。

“公主，您为了这样一个男子手受重伤，还挡住朝中大臣对穆家人反叛朝廷的质疑，陛下已经对您十分不满了，您还是安心些，接受陛下之后的指婚吧。”

“穆家人？反叛朝廷？”穆青徐徐开口。

“您忘了吗？”樱芷撇了撇嘴，小声说道，“几个月前，有人匿名给圣上递了一封折子，控诉穆家多年来的反叛举止，还不是您一力拦了下来，和陛下承诺穆青作为您的未婚夫婿，穆家绝对不会有反叛之心。”

穆青十分震惊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
他想起前几日皇太后的叮嘱：

“锦儿，你虽然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女儿，可是哀家瞧着某人不值得你这样护着。你不去争取争取将来夫婿的怜惜，放任他在外面勾三搭四，你父皇的颜面何在？”

“哀家已经劝过你父皇一次了，应当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，让你另觅良缘，这才不负哀家和你父皇多年的教导。”

穆青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皇太后的说辞。

皇太后缓缓叹了一口气：“锦儿，你和你父皇一样执拗，但是过度的执拗也不好。你回想一下，那穆青可曾回应你分毫？不过是年少时的满腔热血……”

剩下的话他没听见，脑子里只萦绕着一句话：

穆青可曾回应华锦分毫？

似乎他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她。

年少时为了阿乐对她百般讨好，看到她的笑，心里想的满满都是又能和阿乐亲近一些，因为父亲不让他养猫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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