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知道，我的亲生女儿从小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和艰辛，她回到我身边我自然是要当做是掌上明珠一样宠着的。”姜盛安愠怒到不可控制：“你养了若敏二十年，不忍心将她送走的话情有可原，但也请你将心态放平，至少公平的对待两个孩子。”

说完，他根本就不给闫姿兰任何反驳的机会，转头看向姜若敏。

微皱的眉凌厉了他的五官，变得寒凉中略显阴鸷：“还有你若敏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，我很清楚你心中想着什么，如果你打着鼓动你母亲厌恶窈窈的主意的话，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份心思。”

“爸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

姜盛安无视她滴落下来的眼泪，黑沉的脸色微微缓和：“我和你母亲说好了的，你只要乖乖的不惹事，我会抚养到你出嫁的，该给你的都会给你。”

意思就是，不该姜若敏得的，她也不要去妄想。

姜盛安性子温和儒雅，结婚这么多年，闫姿兰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愤怒。

再加上这件事本就是她的过错，她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下来，语气迟疑磕绊：“若敏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，我亲近她也是很正常的……”在男人的视线中，她停顿，不情不愿：“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
“恩，记住就行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姜盛安眼角余光倏然瞥见楼梯上多出一道身影，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，穿了件鹅黄色的裙子，和他有三分像的脸蛋清冷平静，居高临下，无形间就像是个看客般。

他顿了顿，试探性的唤：“窈窈？”

“爸爸好。”

姜窈窈的嗓音兀定，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。

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。

尤其是姜若敏，她的眼眸中泛着红血丝和泪珠，身侧的手指攥的很紧，看得出整个人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。

但这对于姜窈窈而言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四目相对，她脸上唯有淡淡的慵懒感，看着眼前一家三口的争吵就像是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，可能还有着几分不耐烦的不喜，更多的情绪便不再有了。

姜若敏死死的咬着唇瓣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黑色长发下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。

过了几秒，她才低声唤着：“爸，你说的我明白了。”

“恩，你能懂事就好。”

姜盛安眼眸深深的看了眼姜若敏，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。

说实话，姜若敏年幼时，正值他事业的上升期，他并没有经常陪在她身边，所以当他发现她被闫姿兰养得势利而骄横时，他就算有心管教也无济于事。

原本他还在想，今后给姜若敏找个脾气秉性上乘的丈夫，能够一辈子包容着她也就罢了。

可谁曾想到，竟然有这么一出抱错的乌龙。

收敛所有的心思，姜盛安轻唤着姜窈窈的名字，带着些许不甚明显的试探：“窈窈，我能这样叫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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