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，顾晴点头，“是的。”

“流产手术也是你做的？”

顾未又问。

他这样一步步的逼问让杨思心中很是忐忑，担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

张眉妆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。

顾晴点头，“对呀，有什么问题吗？这位病人最近经历了很大的打击，情绪一直不稳定，导致子宫出血，再加上胎小，情况变得就更加严峻，最可恶的是，这位女子的丈夫，曾经多次家暴加出轨，在这种情况下，把孩子生出来干嘛？交给那不负责任的爹吗？”

顾晴简单的一句解释，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不简单了起来。

杨思倒吸了一口凉气，眼看着顾未俊美万分的脸上瞬间染了愠色，他颦眉看向顾晴，“她丈夫家暴？”

男人的语气冷冰冰，杨思在内心默默祈祷顾晴不会说太过的话，点到即止即可。

只是她低估了顾晴的话痨属性，她打开话匣子的模样真跟张眉妆有得一拼，“不仅家暴，还和好多女人暧昧不清，真的是渣男中的渣男！”

“小叔，我这位病人不是你公司员工吗？你们可不可以代表员工起诉那个渣男呀？也让他付出一点代价！什么狗东西！”

杨思赶紧出声阻拦，“顾医生，不用麻烦顾总的。”

张眉妆倒是进入了看好戏的状态，听着顾晴说得越详细，骂得越狠，她心里就越痛快，“这怎么能算麻烦呢？你也不看看这顾总是谁，他集团不是和红圈所有合作嘛，这点事对他来说肯定是小事，就看顾总愿不愿意帮忙了？”

“眉妆，少说两句。”

杨思抓了抓张眉妆的手，打断了她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，看向顾晴，“顾医生，谢谢你今天帮助我们，我朋友遇人不淑，被渣男前任狠狠折磨，如今早已看清那个**的面目，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，忘掉就好了。”

开始新生活，不麻烦顾总帮忙，无足轻重的前任，忘掉就好了。

张眉妆简直想要给杨思拍手叫好了，怼人不带脏字儿，句句都往人肺管子上戳，除了杨思还有谁能做到？

果然，顾未在听到杨思的这番发言后，俊美无俦的脸上冷意更甚，眉头一蹙，眸底的温度降至零下，他掀眸望向杨思，眸底带着几许她看不懂的深邃，

好在杨思发言后局面没有进一步的恶化，顾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她的实习生们敲门喊她了，说是来了个急诊，羊水栓塞，情况太严重了，要她过去上手术。

顾晴被叫走不过一分钟，张眉妆的实习生也来叫她了，也是骨科急诊。

张眉妆不放心杨思菀一个人跟顾未在房间里，不想去，杨思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。

病房的门关上后，杨思看向顾未，视线同时看到了他手边的牛皮文件袋，“袋子里是离婚协议的话，你拿过来给我就行。”她没有开口解释家暴的事儿，因为觉得没必要，毕竟两人马上就要离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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