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1-18 编辑:小编
邵一安不明白,是什么支撑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?为了她这个全家眼中“活着还不如死了”的人?不应该啊。
她不懂,反正那个家有她没她都一样,那就干脆不回去。
把铁皮床撑开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艰难很多,一来是她手上没劲,二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刚下过雨,天气潮湿,这床越锈得厉害。
试了三次,邵一安终于筋疲力尽,也不管干不干净,一屁股坐在地上,顺便还蹬了那缩成一团不肯展开的床。那床晃了几下,“咣当”一声砸在地上。房间太空旷,床砸下去的声音显得特别大。
邵一安吓了一跳,赶紧爬过去看有没有砸坏地板。地板完好无损,她尝试着拉起那无可救药的床时,折叠的连接处竟然动了。这玩意儿,看来还是要给它点颜色瞧瞧。
撑好了床,邵一安突然觉得有劲儿了。她想把床拖到窗户下面,床脚跟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让她牙根发软,只好作罢。
她扫了地,擦了窗台和洗手间,铺了个简单的床,她直起身,脱了上身的短袖,脱到一半,突然一阵敲门声让她身子一缩,用最快的速度又把衣服穿好。
笃笃笃。
邵一安屏住呼吸,警惕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。没有猫眼。
这栋老楼用的是两层门。里面是没什么防盗系数可言的木门,外面一层是铁栅栏构成的防盗门,打开里面的门,房间里的人和走廊上的人就能直接通过铁栅栏相看到对方。
邵一安大气不敢出一口,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站在房间里。大概敲了三四次,声音就消失了。
她往窗外看去,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给了她一些安全感。楼下有两三个学生背着书包从外面走进来,她松了口气,突然觉得腿一阵发软,慢慢坐到床上。
邵一安看了看手表,十一点一刻。这表也是她整理行李的时候无意中从柜子深处掉出来的,明明已经很多年没有戴过了,居然还一直在走。
邵一安睁开眼时,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。她不记得晚上是怎么入睡的,一边心惊胆战地不敢躺下,一边又实在抵挡不住困意,最后半坐半躺着合上了眼。天空碧蓝如洗,她昨晚的恐惧全部消散。
太阳才是安全感。
小五儿倒是很勤快,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了。邵一安接到电话时,以为她刚刚出发,结果小五儿说了句“你到窗户边来”,邵一安就看到她已经把车开进了院子,很浮夸地从驾驶的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来招手。她正得意,突然被法国梧桐落下来的果子砸了头,很轻没受伤但着实吓了她一跳,赶紧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。
“下来搬东西!”小五儿用手在嘴边做成喇叭形状,朝楼上喊。
小五儿打开后备箱的那一刻,邵一安惊呆了。
“你把你家拆了给我运过来了吗?”
眼前这辆SUV的后备箱,几乎被各种建材和零件塞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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