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是一个比外婆年轻的大妈，她看了看我，面无表情地说，交5元钱。我给了她5元钱，没有说话。她扔给我一把可以打开装衣服抽屉的钥匙，我快步的走进里面。可是，越近澡堂，我的心跳得越厉害。我在兴奋，又在害怕，如果让人发现，我就完了！

我站在澡堂门口，看见里面还真有不少人在洗澡。是下午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。她们一边洗澡，一边聊着天。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我。

而我，透过烟雾缭绕的空间，看到的却是一具具松弛雍肿，或者干瘦扁平的老女人身体，但无一例外的是，她们的乳房都是低垂的，无精打采的挂在她们的胸前。

看到这里，我忍不住想要一阵干呕。我的声音惊到了那群老太太，她们齐刷刷的抬头看我。我一阵慌乱，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，但我来不及去捡它，就跑出了澡堂。

在门口，我和一个要进来的人撞到一起，她唉哟一声跌坐在地上。而我，只看了她一眼，就魂飞魄散。

四

我低着头坐在外婆面前，眼里有着悔恨的泪。地上，是我那袋换下的男性衣服。外婆用药酒拭着受伤的脚，黙黙无言。我终于忍不住，泪滚了下来，起身跪在外婆面前。

外婆用手搂住我，老泪纵横：孩子，都是外婆的过错啊！是我，忽略了你的心理，才会让你走上这一步。我又一次埋在外婆熟悉的怀里，羞愧又尴尬。

过了好久，外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她捧起我的脸，说，孩子，你的心理有病，外婆虽然是个医生，却无法医好你的心病。答应外婆，以后，不要再干这样的傻事！今天，外婆让你光明正大的看个够，明天，外婆带你去看医生，好么？如果你答应，这件事就是我们俩之间永远的秘密！

我抬起流泪的脸，朝外婆重重点了点头。外婆让我起身，去把门窗关好，拉上窗帘。然后，外婆缓缓的站起身边，慢慢的脱下身上的衣服……我的眼还带着泪，但此刻，望着外婆洁白的裸体，我心中腾起的，却不是欲望，而是羞愧和敬意。是的，敬意，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一份感觉。外婆，正以这样一种方式，来挽救我，挽救那一个即将偏离人生轨道的灵魂！

第二天，我在外婆的陪伴下走进了一家心理诊所，在那里，我接受了医生的治疗。外婆始终陪伴在我身边，配合医生，也配合着我。

我一边上班，一边在外婆的陪伴下接受治疗。这个情况无人知晓，成了我和外婆之间的秘密。半年后，我的身心完全康复。

不久，我因工作出色，被派到国外进修。那一天，我在外婆和灵儿的注视下走进机场，去大洋彼岸开始我新的人生。临分别的时候，我紧紧拥抱了外婆，在她的耳边悄悄说，谢谢您！外婆！是您，给我了新的生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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