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划得不错,你有信心吗?”
钱南颛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忍住,低声问:“我还有靠谱的哥们没?”
勾泰抽着烟,不说话。
“也是。”钱南颛苦着脸吐烟圈。
如果前身有真心的朋友,也不至于让他家里惨成这副德性。再说,一个背负着五千万债务的纨绔,还会有个鸡儿的朋友?早他么给狐朋狗友都吓跑了!
“行,出门吧,我知道那个人在哪。”
“好,我开车载你过去。”
走出别墅,在无人打理的凌乱草坪上走过,到了停车位前,钱南颛再次石化。
他沉默无声地打开车门,小心翼翼地坐在后车座上,屁股底下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。
车辆发动,马达声轰轰作响,连带着椅子像弹簧般颤动了起来。
“把车盖去掉,就是台拖拉机啊。”钱南颛的视线在车内空间里逛了一圈,“这车……花了多少钱?”
“我偷的,在修废厂。”勾泰理直气壮。
钱南颛突然不想说话了。
破旧不堪的桑塔纳驶出豪华的别墅区,在修裁漂亮的公共绿化带里留下一团团黑色浓烟,保安眉头紧皱,行人避之不及。
“咱能不能把别墅卖了,用初始资金投资赚钱?”
“别墅顶账了,明天就得睡在公司里。”
钱南颛满脸黑线。
怪不得勾泰出门时,把家里所剩无几的生活用品塞进了后备箱,原来不是特殊癖好,而是为了搬家……
车子虽破,但勾泰的车技很好。
桑塔纳很快驶出外环路,在车流如织的中央大街穿梭飞驰。
此时夕阳斜坠,红霞满天。前方车辆箱盖上反射过来的点点金光,像是一面面破碎的镜子。
根据勾泰的描述,现在是2005年8月末,秋潮未至,一片祥和。
远在北方京城的钱南颛刚刚送走了青梅竹马,孤身一人去学校报道。
在山村耕种的父母,看着在风中摇摆的金色麦浪,苦算着一年的收成,能不能支撑他读完大学。
曾替他挨过刀子的哥们,则顶着烈日走街串巷,只为推销出一个季度的牛奶订购。
他很想就这样开着车直奔京城,告诉19岁的自己常回家看看,回到家告诉父母别在雨天里去北山割草,赶到县城告诉哥们尽早跟心爱的姑娘告白……
后续精彩内容,点击下方关注我们,回复书名即可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