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牧将她整个抵在墙上，低垂眸看她，以不过两指的距离，似笑非笑问，“要不要玩？”黎苏洛下意识握紧果汁杯。她也没想到她骨子里有这样的潜质，能喊成那样。别说郑洋辨不出她的音色，她自己都陌生。

瞥一眼许哲，黎苏洛问：“郑洋昨晚没喝多吧？”

和黎苏洛中间隔着郑洋的许哲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，笑得温儒尔雅：“没有，嫂子放心，我帮你监督着呢。”

郑洋捱近她耳畔低语：“宝贝，我真的有听话。”

那边陈老三手肘撞了撞厉牧：“可以啊你，扯谎骗我们回房间补觉。回国第二天就上赶着去玩。”

厉牧这两年被他家老头子放逐到澳洲，昨天的飞机刚落地霖舟市。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青瓷茶杯，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阴影，拖腔带调道：“确实寡淡很多，还是最麻烦最难搞的。”

字字清晰地传入黎苏洛的耳朵里。

不知是没在意她的在场，还是故意评价给她听的。

黎苏洛自诩昨晚掩饰得很好，她不乐意被他察觉她是第一次，结果原来没瞒过他。

“那你还搞？”陈老三懂厉牧的意思，在外面玩自然没想负责任，碰处容易被黏上，而且雏儿没经验，嫩归嫩但体验感往往不佳，以厉牧的脾气也没那耐性陪女人慢慢磨。

郑洋打断了陈老三和厉牧的交谈：“哎哎，你们注意尺度行不行？我家苏洛在呢。回头她以为我近墨者黑。”

陈老三还是希望在女士面前维持住良好形象的，笑着对黎苏洛说：“嫂子别误会，我和洋哥都妻管严，被家里收拾得服服帖帖。主要是牧子爱玩，我们劝牧子定定心。”

厉牧发出一记嗤笑，乜斜眼睨陈老三：“你介绍个能让我定心的。”

“你家里不是给你安排——”陈老三没讲完的话愣生生被厉牧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去。

而下午接亲的时候，陈老三就把伴娘团介绍给厉牧，任凭厉牧挑选，放话说只要厉牧瞧得上，定帮厉牧追到手。

事实上根本不用陈老三帮忙，早在厉牧出现的那一刻，没有一位伴娘不把视线投注在厉牧身上。

明明穿着一样的西服，厉牧仿佛自带特效光芒，在五位伴郎中尤为突出。

黎苏洛的记忆里，从前厉牧虽然和郑洋被学校女生评选为“霖舟双帅”，但郑洋的拥趸更多。不知何时起，厉牧反超了。

郑洋问厉牧：“你的内搭怎么回事？”

伴郎的服装是统一的，外西服内衬衣，厉牧的西服里头穿的却是有点随意的T恤。

“衬衣被贼偷了。”

黎苏洛离他们近，听得见他们的对话。厉牧这一句回答入耳时，她意识到所谓的“贼”就是她。

她耳根不禁发了烫。不问自取确实和偷无异。当时和他刚做完，她没好意思开口跟他打个招呼，一心赶着在他从浴室出来前离开。他衣服多，她以为他不差这一件衬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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