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3-11-18 编辑:小编
从这个角度讲,淮占郴的决定,是明智的,也是正确的。
门外,侍卫应声而入,淮占郴面色淡然看着军报。尽管那双握着军报的手青筋涨起,他依然没有一句挽留。
而他面前的凝如,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没有争辩,没有求饶,凝如惊讶于淮占郴的绝情,却对这样的处决毫无疑义。相反,她本能地觉得:淮占郴的安排,仅仅三年前那场死亡的延续罢了。
不过,站在一旁胡元却不这么想。
尽管他知道,这两人的恩怨纠葛不是他所能指点的,但从战事的角度讲,有些问题,他必须向淮占郴说明,如此,才不会辜负手上那方“副将”的印鉴。
“且慢!”
忍耐了许久,胡元还是开口了。
侍卫们刚走出营帐,才听见胡副将的勒令,立即停下脚步,将凝如重新押回帐内。
帐帘重新掀开的瞬间,淮占郴紧紧攥住的双手下意识地松弛下来,那股郁结在胸中的气息,也不自觉地顺着鼻腔缓缓呼出。
作为主帅,淮占郴有必要对副将的言行负责,他默了一会儿,确认自己的声音一定不会颤抖,这才冷冷地问了句:“胡元,这是为何?”
胡元见情势稳住,这才从容地回复了主帅的问话。
“将军,凝如姑娘不能杀。当年,她身上如妃的名头还未来得及册封,炀帝就因了咱们的发兵成了太上皇。后来,炀帝被宇文化及杀害于运河游船,这纸册封的文书更是迟迟不曾下发。
尽管世人大多知道如妃的存在,但没有御赐的金册,强行将这个宫里逃出来的女子当成祭品,实在名不正、言不顺。”
关于胡元,凝如一直的印象,便是“稳重”二字。尽管在她和淮占郴还算得上“夫妻”的那段日子里,她与胡元的接触并不多,但此刻,有人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辩护,凝如实在觉得感动。
她想说声“谢谢”,可话到嘴边又不由得咽了回去。
已然连累了一个淮占郴,她不想再连累一个无辜的胡元。
想到这儿,她不由得开口道:“胡将军,难为你为我说话。可凝如这样的身份,实在不敢苟活于世,所以,还请胡将军收回方才那番话。”
胡元知道凝如倔,却不知道她竟倔得这么不是时候。
才想再劝上两句,主座上的淮占郴早已忍无可忍,径直站起身来,冲着凝如怒吼道:“你就这么想死?!连一点余地都不留?!”
凝如的脊背微微一僵,颤抖着声音,回了句:“还望将军成全。”
只一句,淮占郴气愤不已的神色不由得怔住。
像在自言自语,淮占郴嘲讽地问了一句:“成全?你还要我怎么成全?”
凝如不晓得这句夹杂着前尘往事的问话该如何答复,但显然,淮占郴不愿意给她开口的机会。
只见他冷笑一声,咬牙切齿地回了句:“如今,你要的,本帅统统不会给!”,而后,冲着侍卫发出了最后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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