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我脸色不对，急忙想扶住我，我却只想把他推开，冲到卫生间干呕不止。

「你身上的味道，太难闻了。」

我用清水漱完口，烦躁地对他说。

李成旭一愣，随即有些歉疚地走上前几步：「对不起安安，今天又有应酬，有个重要的合作要谈。」

我皱皱眉，他身上是还有一点淡淡的酒气。

「我不知道你还有用女士香水的癖好。」

我冷冷地看着他，他笑了两声，「你说香味啊，公司新来的助理，饭局上一直坐我旁边，估计沾上了。」

他又抬起胳膊嗅了嗅：「好像是有一点味儿，小姑娘没见过世面，第一次出去应酬喷香水喷多了吧，下次不让她喷了。」

他把外套脱掉扔到了沙发上，揽住了我的肩膀：「对不起老婆，忘记你现在闻不得香味了。」

我没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暂时屏住了呼吸。

02

又过了三个多月平静的生活，就在我以为我确实冤枉了李成旭的时候，新的证据突然出现。

一天晚上，李成旭在浴室洗澡，他的手机突然在外套口袋里响了起来。我拿出来，看到了一串数字号码，担心是业务电话就接了起来，对面立即响起了一个女声：「对不起李先生，昨天给您送去的玫瑰数量少了，新来的店员没核对清楚，实在抱歉，给您退还相应的费用可以吗？」

我顿了顿，「啊，好的，花很好看。」

对面更热情了：「哈哈，常小姐，您喜欢就好，听声音就知道您是位美女呢！」

「谢谢。那个，请问下，退款情况怎么看呀，不太用这个软件。」

对面耐心解释道：「您上黄色外卖平台，点开订单详情，就能看到退款信息啦。」

「好的，谢谢你。」

我挂断了电话，一脸平静地打开了他手机里那个软件。

一直以来，我都知道李成旭的密码，而此前为了表示信任，我从没偷偷打开过他的手机。他也知道这点。

我先点开了绿色聊天软件，入眼的都是些工作消息，没有其他暧昧信息，看来他总是做好完善的准备。

李成旭很少点外卖，他的外卖订单寥寥无几。我一眼就看到昨天他点的鲜花外送订单，地址是离公司很近的某公寓，备注写着：「Dear Miss常，生日快乐。」

呵，常小姐是吗？

我删掉了通话记录，将软件后台关掉，把手机又原样放回了李成旭的口袋。

我联系了公司里被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叫李锐的亲信。之前我并不想找人在公司帮我盯着李成旭，我想给他充分的信任，也给他一定的私人空间和自由，但女人野兽一样的直觉告诉我，他自由过了火，李成旭确实有问题了。

我不确定李锐现在是否仍然偏向我，毕竟目前我看起来没有实权，即使是亲信也有倒戈的可能。

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，我没有直接问他李成旭有没有出轨的迹象，而是问他要了份近半年内新招员工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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