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初曼被关的第一天，白露来看她，隔着玻璃，她的笑依旧那样春风得意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到这里，而不是让你进监狱吗？”

白初曼没有理会她。

白露却很高兴，自顾自地说着，“因为你这个废物刺得太轻了，进监狱就算是重判也就一年半载，但是这里不一样，只要医生不说你康复了，你就永远是精神病，这辈子，你都别想出去了。”

“白露，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？萧南不是已经被你抢走了吗？你还要怎么样？”

她真的恨，为什么当时她那么无能，竟然没能一刀捅死白露。

“白露，当初我怎么就没能杀了你？”

见白初曼的情绪失控，几个看护走了进来，拿着电棍制服她，一阵强烈的电流过后，白初曼似乎嗅到了皮肤焦臭的气味。

浑身上下，都疼得她牙齿打颤。

白露嫌恶地看了她一眼，“真恶心，我先走了，你们好好‘照顾’她。”

白露离开了。

几个人把半死不活的白初曼拖回了小黑屋里。

在白露的特殊照顾下，白初曼的生活难以想象的悲惨。

除了每天会在电击室被“教育”，院长还特意把她和那些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患者安排在一起，有那么几次，她差点被打死。

但白初曼还是挺了过来，她现在还不想死，不能死，她在这里死了，毫无价值，只会让白露那些坏人得意。

……

几周后，白露带着萧南去看望白初曼。

“初曼过得挺好的，就是她一看到我就激动，但是我还是挺放心不下的。”

萧南本是不想来的，上次在医院得知了白初曼的真面目，让他已经心如死灰，但是被白露缠着，没办法，只能来了。

两个人在探病室坐了一会儿，白初曼便被带了过来。

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很多，脸上带着些肿胀，看起来颇为狼狈。

看到白露和萧南，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，眼神很空洞。

萧南看着她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
“妹妹，你还好吗？”

白初曼这么平静，倒是让白露惊讶，她本意是想让白初曼露出疯癫发狂的一面，让萧南彻底厌恶她。

“我和你姐夫来看看你。”说着，白露把头倚在萧南的肩膀，一派甜蜜的模样。

白初曼看了他们一样，无动于衷，“谢谢你们的好意，我心领了。”

白初曼淡然地说着，被折磨过这么久，她已经学会了很好地伪装情绪。

萧南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，握紧了拳头。

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了？还是说，从未在乎过，此时不想已经懒于假装？

白露见她一直不上钩，心里着急地要命，对着对面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。

工作人员走过去，低声地说了几句话。

白初曼一开始还强忍着，但到了最后，她终究忍不住了。

那个人说，白露胸前那个佛牌里面装的是她当初没了的那个孩子，是白露特意从医院垃圾堆里捡回来的，她特意找大师来把那个孩子挫骨扬灰，让它永世不得超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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