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芝芝怔住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她并没有变，只是重生过后看清了事实而已。

戚芝芝偏开脸，声音却有些沙哑：“我说了，我只是想成全你跟何雪莹。”

陆长珩眼底闪过抹愠色，突然俯身下去。

微凉的双唇像含着火，铺天盖地落在戚芝芝的脖颈，搅得她下意识推搡身上的男人，对方反而扯开了她的衣服。

她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，或许根本不重要。

呼吸一下比一下难堪，戚芝芝干脆合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。

‘轰！’

响雷刺破夜空，雨越来越大。

忽然，戚芝芝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，她诧异睁开眼，正好迎上陆长珩幽暗的眼眸。

他冷不丁丢下一句：“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。”

说完，陆长珩抽身躺下。

戚芝芝依旧一动不动，她看着天花板，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，压得她胸口闷堵。

半晌，她才背身面对着墙，环抱着双臂闭上眼。

雨还在下，戚芝芝却开始做噩梦。

梦里，她又坐在了上辈子回桐州的车上，途径黄河旁的国道时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——

“不要！”

可伴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，车子坠入河水，血光中，她恍惚看见阿妈死不瞑目的眼……

“阿妈……”

“戚芝芝！”

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将戚芝芝惊醒！

陆长珩低看着惶恐抱进自己的人，眉目紧拧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在怕什么？闹什么！”

戚芝芝眼底惊惶未褪，她逼着自己松开手，双唇却颤着说不出话。

那种濒死的痛，好像还横在她的心口。

微弱的光线下，她细腻的皮肤白的发光，不用刻意去看，也能看到她松垮衣领下的沟壑春光。

陆长珩顿觉喉咙发干，浑身的血液也不自觉往下腹冲去。

他沉下脸，索性下床闷头离开。

戚芝芝回过神，陆长珩早就不见了。

她默默捏紧了毯子，靠着床头喘息。

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，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？

……

天亮。

吃早饭时，戚母突然说：“芝芝，妈过几天就回去了，你以后跟长珩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
戚芝芝忙放下碗，下意识挽留：“怎么就要走了？您难得来一趟，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。”

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，她强撑起笑，握住对方的手。

“阿妈，你不是说南方的山水都看腻了，想去看看黄河吗？您难得来一次，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？”

戚母本也不舍，抬头爱怜摸着她的头，笑着点头：“好，那阿妈看了黄河再走。”

吃完早饭，戚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，塞到戚芝芝手里：“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，长珩每天那么累，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。”

戚芝芝拗不过，只好妥协，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，谁知道刚出门，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陆长珩的对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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