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般，温晓艾微微蹙起眉忍住痛，薛佑祁低着头，呼吸打在她的脸上。

“你抑郁好了吗？”他照搬陈柔柔的话，声音又低又哑，如砂石碾在温晓艾心尖，涩涩酸酸。

温晓艾想和怼陈柔柔一样，那句‘不关你事’却在喉咙里不上不下，噎得她说不出话。

薛佑祁见她没说话，又重复一遍。

温晓艾语气闷闷，顾左右而言他：“放开我。”

“你有抑郁症？”薛佑祁恍如未闻，他见温晓艾不看自己，干脆捏住她的下巴抬起，黑沉沉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，不耐烦的低喝：“回答我！”

“我……”温晓艾被他所震慑，捏住的下巴隐隐发痛。

陈柔柔冷冷笑出声，一扫乍见薛佑祁的呆滞，掀起眼帘饶有趣味的扫了扫温晓艾：“这八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闷葫芦有什么好问的？”她见薛佑祁不闻不问，勾了勾笑：“你还不如来问我。”

薛佑祁的目光从温晓艾脸上离开，眸光冰寒。

陈柔柔心一凛，就听薛佑祁低声发问：“你知道？”

“自然。”陈柔柔挑挑眉，“但我先问你。”她一指跟着薛佑祁出现的女孩：“这人是谁？”

没等薛佑祁回答，女孩已率先出声：“薛佑祁哥带我来参加同学婚礼，你以为我是谁？”

“蒋思琪！”薛佑祁冷冷瞥了眼她，蒋思琪委屈的看了薛佑祁一眼，撅起嘴不说话。

陈柔柔哦了声，眼睛刺溜溜在温晓艾身上打转：“原来咱俩都不是赢家。”她哂笑，和温晓艾视线相对，嘲弄道：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，我搞不懂，自己当初怎么就恨你了。”

温晓艾唇微动，没有说话，陈柔柔的话虽然指着她，意思却是‘我不懂，薛佑祁为什么会喜欢你’。

陈柔柔不懂，温晓艾却知道，她只是占了薛佑祁两年时光，让他把依赖误以为是爱情罢了。

“不就是得了抑郁症，有什么怕说出口的？”陈柔柔冷哼，“见到害你的人，连寻仇都不敢？”

薛佑祁眉头跳了跳，脸色冷得像是结了霜。

他松开抓住温晓艾的手，盯着陈柔柔，缓缓重复一遍：“害你的人？”

“是我。”陈柔柔移开视线，目光落在墙纸瑰丽的花纹上：“那时我喜欢你，你喜欢温晓艾，那我就针对她啰。”

她扫了眼脸色变幻的蒋思琪，微微勾起唇，语气漫不经心：“哪知道温晓艾得了抑郁症，最后还放弃生命、休学。”

“放弃生命、休学！”惊怒从薛佑祁的嘴角溢出。他又惊又怒，深吸一口气，慢慢走到陈柔柔面前，语气森寒如冰：“全是你做的？”

陈柔柔被薛佑祁吓住，青年身材高挑挺拔，像是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她眼角扫到消失在楼梯间的温晓艾，慌忙扯起笑，嘲讽道：“我可纳闷，温晓艾为什么要瞒你，你不去问问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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